「可他和我們裏應外合救走了族母!」金子說的很清楚,是耀星讓族母裝死,而且在石室里也是耀星親口對金朱尼說,族母已經死了。
溫亭湛忽而低低的笑出聲。
「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夜搖光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抵唇輕咳了兩聲,溫亭湛才一本正經道:「搖搖,你這是做賊心虛,族母體內的母蠱已經死了,金朱尼無法通過任何辦法知曉族母到底是生是死,她如何會懷疑耀星和我們裏應外合,讓族母金蟬脫殼?」
「我們挖走了族母的屍身……」這還不夠證明?夜搖光吶吶道。
「不夠。」溫亭湛從容的搖頭,「為什麼不能是我們恰好潛入這裏,看到有人抬着一具屍身鬼鬼祟祟的去了偏僻之地,而跟上去?你可是見過金朱尼,你看到一個和金朱尼有着五分相似的人,哪怕是一具屍體,你便不會懷疑這個人是苗族的族母?你盜走屍體有充分的理由,只要你帶着族母的屍體離開,讓其他修煉家族看一看,就能夠讓金朱尼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為何你一定要認為,只有活人,金朱尼才覺得你有帶走的必要呢?」
夜搖光一拍腦門:「我這不是沒有想到這一層。」
她是個正常人,正常人會以正常人的思維去想事情,就好比金子出了意外,她和夷舒第一反應只能是章致丘,完全不可能往一直幫着他們的耀星身上聯想。因為她們都堅信耀星不會出賣她們,但卻忽略了耀星肯能是被逼無奈。
同理,族母被她們帶走,族母是活着這一點她們都知道,所以就不可能往族母『死』了身上去思考問題,就像溫亭湛說的那樣,她們這是做賊心虛。
可這世間又有幾個人能夠像溫亭湛,把什麼事情都看得透徹,能夠越過正常人的思維去如此冷靜迅速的將一件事的矛盾處輕而易舉的剖析?
透過現象去深入看到本質,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
「所以,現在金朱尼應該很着急,因為族母的遺體落在了我們手上?」夜搖光有些不確定的詢問。
「不,比起尋找族母,她更想尋到你。」溫亭湛實在很想附和夜搖光,但事情確然不是這樣,「如今戒備更加森嚴,就算你手裏有族母的遺體,她也不會讓你有將族母遺體帶出瀾滄峽谷的機會。」
「那若是我現在傳信出去,就說她謀害族母呢?」反正族母在她這裏,等到族母甦醒,難道金朱尼還能夠狡辯不認?
「那你要付出的代價,必然是阿桑他們的性命。」溫亭湛將殘酷的現實攤在夜搖光的面前,「你也可以賭上一賭,看一看你的救兵來的快,還是金朱尼洞悉之後,殺人更快。」
拿阿桑的命去賭麼?
她就是為了阿桑而來,怎麼敢拿阿桑的性命去賭,如果輸了,她用什麼來挽回阿桑的性命?那她來苗族的意義何在?
「金朱尼,是個有腦子的瘋女人。」溫亭湛得提醒一下夜搖光,「這樣的女人很不好對付。」
從金朱尼沒有走朝廷牽制何定遠就可以看出來,金朱尼能夠和蒙古的事情扯上關係,這些年她在外面必然和朝廷中人多有聯繫,可她卻很清楚,她面對的是溫亭湛。她能夠繞過朝廷,在極短的時間聯絡了驃國和交趾國,手腕也不可謂不強。
這樣的人,沒有那麼好對付,她搶佔了先機,知道了族母的遺體也好,活人落入夜搖光的手中,必然已經準備了應對之策。畢竟現在整個苗族都在她的操控下,如果這個時候夜搖光冒然搬了救兵來,為了整個苗族,也許到了最後,就連族母都得妥協,反過來和金朱尼倒打一耙,將禍害的罪名扣在夜搖光的身上。
理由麼?
很充足,比如夜搖光為了營救昔日苗族的叛徒桑·姬朽無所不用其極,只要整個苗族上下一心指證夜搖光,夜搖光就是百口莫辯。到時候就算夜搖光能夠全身而退,也再沒有資格踏入苗族一步。
而是事情當真演變到了那一步,也不能怪族母和苗族其他人是白眼狼。畢竟在每個人心中,所有的人和事都有個輕重緩急,如果昧一次良心,能夠讓苗族這場風波消弭於無形,能夠保全苗族,他們也不懼愧對夜搖光一次,左不過他們也傷及不了夜搖光的性命。
犧牲的不過是桑·姬朽一個罷了。
「人心啊,才
第2207章:智囊溫亭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