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一動,神絲長綾飛出,瞬間纏繞住殿中的柱子上,夜搖光握着神絲長綾一用力,就飛躍而上,在半空之中抓住了溫亭湛的手,拉着他飄然飛掠過去。
折回頭夜搖光才看到又掉下去的野獸,金子說那是兩頭,因為它看到了兩個腦袋,夜搖光也看到了兩個腦袋,這一回頭才發現其實不是兩頭野獸,而是一頭。
不,也可以說是兩頭,因為它們只有臀部相連,各自有身軀和腦袋,一共八隻腳。
夜搖光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她只看了一眼,就個溫亭湛飄然落在了幾位長老的面前,掃了一眼被溫亭湛殺了的假秦麻,她有點不確定,金朱尼到底知不知道秦麻與他們是一道,若是知道為何不把真的秦麻扔進來,如果只是為了弄個人來暗算她,又何必要假扮秦麻。
換一個人,夜搖光就不會出手相救,這是苗族,是金朱尼的地盤,誰知道這是不是苦肉計,左不過人不是她所殺,也非因他而死,這是金朱尼的罪孽,她大不了就是冷漠了一次。
可秦麻不一樣,溫亭湛才剛剛被阿莎所救,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對有恩之人的生死視而不見。
金朱尼冷笑了一聲,她沒有說什麼話,就迅速的退出去,她身後一道巨大厚重的門落下來,速度極快,夜搖光和溫亭湛縱身飛掠過去的時候,只剩下一條指坶寬的縫隙,她想都沒有想就將天麟刀刃豎着卡在了那裏,成功的留下了這一條細縫。
一門之隔的金朱尼見此,抬手按在大門外的按鈕上,不屑道:「好好享受。」
啪的一聲,數道門瞬間合上,整個大殿被密封,而正中間深陷下去的那隻兩頭身的野獸隨着中間上升的地板,一點點的完整映入所有人的眼帘。
它們的眼睛像貓,在密封后幽暗的大殿裏發着光,看着十分的瘮人。龐大的身軀,站在夜搖光的面前,比夜搖光高出一個頭,兩個頭一個對着夜搖光和溫亭湛,另一個對着對面的幾位長老,它們沒有任何束縛。
夜搖光不知道這野獸的來路,也不知道它是否開了靈智,就算它們兩顆腦袋都沒有開靈智,它們身為動物的感知力也是極其敏銳,兩個腦袋嗅了嗅,就不動神色的往幾位長老那邊移動,這是察覺到那邊的人才是好對付的,不過也還在極力的防備着夜搖光和溫亭湛。
「阿湛,你去角落等我。」夜搖光目光掃了掃,大概確定了一個最遠距離。
溫亭湛的傷雖然好了,但蠱皇還在修養,最好不要輕易催動真氣,否則還是會殃及蠱皇,在苗族內,只要溫亭湛體內的蠱皇沒有太大的問題,基本就不會有多大的危險,其他的有她。
並不是她非要出頭,而是現如今房間密閉,這頭野獸先選擇苗族的幾位長老,只是覺得他們比較好對付,並不是它們不會轉過頭來對付她和溫亭湛,既然遲早是要對上的,夜搖光不可能先讓它們吃飽了,多讓幾個人無辜慘死,再來收拾它們。
「搖搖,當心。」溫亭湛有些擔憂的看着她的腰,剛剛假秦麻的那一掌……
觸及到溫亭湛的目光,夜搖光笑着道:「不是蠱蟲,是銀針,應該是有什麼藥,如今已經沒有了藥效。」
她之所以會這麼容易中招,是因為對方出手的時候沒有任何力量氣息波動,因此她再多過他吐出來的蠱蟲,視線移開,身體本能沒有察覺到特別危險的氣息。
那針上應該是類似於短暫麻醉的藥,只不過對她似乎沒有保持多久的藥效,也許金朱尼只是單純的想試一試秦麻到底和她有沒有關係,也或許金朱尼選擇的藥其實對她沒有長久的作用,更或許這藥是從秦麻那裏得到,秦麻猜到了什麼做了手腳。
不論如何,夜搖光運氣通常,且她篤定體內並無其它東西。
夜搖光和溫亭湛往角落移過去,那兩頭野獸還以為夜搖光和溫亭湛是撤退,竟然開始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轉到了對面,對着夜搖光的這頭齜了齜牙,發出一聲警告的低吼,它們的身子已經大半移到了長老那邊。
幾位長老是面色凝重,那位最年長的很是有擔當,他失蹤站在最前方。
兩頭野獸似乎商量好,縱身一躍,朝着長老他們撲過去的時候,正對着夜搖光這一頭,也是十分靈巧的在半空之中身子扭過去。
就是這個時候,夜搖光身形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