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久旱逢甘霖,恰似懸崖救命繩。隨-夢-.lā
霍紹捷相信溫亭湛既然這樣對他說了,就一定是查清楚了的事情,他的眼中閃爍着感激的光,深深凝望着溫亭湛對着溫亭湛響亮的一抱拳躬下身:「侯爺對霍家之恩,銘感五內,必牢記於心!」..
「霍老不必如此。」溫亭湛將霍紹捷攙扶起來,「舉手之勞。」
於溫亭湛而言,的確是舉手之後,他不過是順帶查了一查,雖然蒙家瞞得很好,可還是被溫亭湛抓到了蛛絲馬跡。這件事他已經被迫入局,就沒有不去破解的道理,順手能夠幫助於人,何樂而不為呢?
「夜深風寒,霍老也早些回去歇息。」
溫亭湛並沒有與霍紹捷多說話,便有禮的笑了笑,轉身回到了馬車上。
看着霍紹捷的頹之色一掃而空,並且方才對溫亭湛行了大禮,夜搖光有些好奇:「你對霍老說了什麼,他一下子就又精神抖擻?」
「霍依依,在送到蒙家不過六年便過世。」溫亭湛也不隱瞞夜搖光,「蒙家越發的沒落,恰好那時候霍家傾力相助陛下,又如日中天,蒙家也猜到了些霍依依的身份,因此不敢將這事兒告訴霍家。霍家為了不引起懷疑,暴露霍依依他們以為的公主身份,十多年只是書信與蒙家相通,一直相信着蒙家的人品,卻沒有想到霍依依早已經不在人世,嫁入霍家的二少奶奶與霍依依有幾分相像,論起來還能說的的確確是霍二老爺的遠方表妹。十多年未見,眉目依稀還有當年的輪廓,霍家自然是沒有懷疑。」
夜搖光聽了也有些如釋重負:「雖則是蒙家一番私心,倒也沒有讓霍家出現**之事。」
這個結果對誰都好,溫亭湛莞爾:「正如你所言,上蒼總不會對好人太殘忍。」
「對了阿湛,你是如何得知福安王其實就是皇子?」夜搖光從來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般,所謂偷龍轉鳳,其實不過是寇家當年放出去為了遏制霍家的煙霧彈。
「其實可疑之處很多。」溫亭湛握着夜搖光的手放在膝蓋上,「首先是大魚處心積慮的將我和單久辭都逼入這一場局,可我入局之後發現並不難,儘管單久辭處處領先我們一步,極多的證據都被他先一步帶走,看似擔心我們掀開福安王的身份,但卻漏了一個杜四叔給我。」
「難道不是我們先一步?」夜搖光一直以為是他們先了一步。
「不,搖搖。單久辭所作所為有些矛盾,若說他一早就知道福安王不是龍子鳳孫,那他何以選擇了福安王?若說是他已經選擇之後才知道,那他何以不早點給自己尋退路,非得等着我出現,順勢從陛下的逼迫之中疏遠福安王?且他疏遠福安王也已經有五六年的光陰,以他的能耐,他的謹慎,五六年前就知道福安王的身份,哪裏還能等我們去尋證人?」溫亭湛搖頭笑道,「那麼事實只有一個,他知道這件事,並且篤定福安王是陛下的親骨肉。」
夜搖光聽着點頭:「那他在這齣戲裏到底是扮演什麼角色?」
既然單久辭早就知道福安王的真實身份,不應該擺明着和溫亭湛搶人啊,這不是故意露出痕跡讓溫亭湛去懷疑?那他就應該巴不得,甚至親自製造一些證據給溫亭湛,讓溫亭湛掀開福安王就是假皇子,到時候再證明福安王是真皇子,溫亭湛誣陷殘害皇子的罪名跑不了。
所以,單久辭不是衝着溫亭湛而來。
「我方才不是說,我們還得感謝他麼?」溫亭湛望着夜搖光道,「其實大魚的已經做了很多充足的準備,包括那位莫蘭口中的老宮女萃琴,也是大魚的一枚棋子,若是我真的尋到了她,只怕就一腳踏入深遠,距離摔得粉身碎骨已然不遠,單久辭將她帶走,留了杜四叔給我,就是在給我指路。至於他為何這般做,自然不是與我惺惺相惜。」
唇角的笑意加深,溫亭湛道:「而是有他自己的目的,他想和福安王徹底一刀兩斷。」
「何意?」
「他做福安王的謀士近二十年,他是福安王的人已經是所有人眼裏根深蒂固的想法。他若是徹底背離福安王,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可單家的名聲會受到他牽連,而且許多事情並不是他撒手不管,就能夠撇得乾乾淨淨,就好比這一次霍家之事。還有,他與福安王共謀十多年,福安王手中如何能夠沒有他的短處,他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