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蝶的這種生存態度,就和夜搖光沒有遇到溫亭湛之前一樣。她也曾想過,不理世間紛紛擾擾,獨自逍遙於天地間,可她遇上了溫亭湛,一個把她捧在掌心,給她所有喜樂的男人。
既然席蝶如實相告了她不婚的理由,夜搖光自然是要兌現承諾,讓她回去準備好銀兩,過兩日登門來取,送走了席蝶,溫亭湛便恰好從宮中回來,他騎着馬在門口,正好看到夜搖光站在門口目送着剛剛走遠的聶家馬車。
翻身下馬,溫亭湛大步走到夜搖光的面前:「聶席蝶尋你?為了何事?」
「緊張什麼,還是你背着我做了什麼不想我知道的事兒?」夜搖光審視着溫亭湛。
「搖搖想知道何事,我何時有過半句隱瞞?」溫亭湛連忙投降,「席蝶是個懂分寸之人,可這再懂分寸之人,也未必沒有衝動之時,於聶太后這件事上,他的確幫了我大忙。」
若非有席蝶能夠拿捏住聶太后,這件事不會這般完美謝幕,聶太后想來不會如此輕易的就範,能夠活着誰願意去死?尤其是聶太后放心不下聶家。原本溫亭湛去尋了單久辭,既然單久辭想要和福安王劃清界限,自然是有福安王威脅太后的把柄,可單久辭不願給。
對於福安王,單久辭的原則就是,福安王不負他,他絕不主動相害。這是單久辭自己的傲骨,溫亭湛也就不強求,就只能從席蝶這裏下手。
「明知如此,你還去尋人家幫忙?如今又來擔心人家衝動之下挾恩圖報。」夜搖光難得抓住溫亭湛的短處,自然是不肯輕易罷手。
「夫人不是說過,衝動是魔鬼。」溫亭湛扶着夜搖光往屋內走,「我尋她相幫,自然是許她好處,若是她得寸進尺,也一樣要為衝動付出代價。」
尋求幫助,就是兩相買賣,價碼一早就已經談妥,既然之前沒有想過加碼,事後他可不認賬。這世間除了夜搖光,就沒有人能夠在他手裏佔到便宜。
「好了,沒有的事兒,人家小姑娘不容易。」夜搖光適可而止,溫亭湛就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別當真害的小姑娘被溫亭湛給惦記上,到時候去為難人家,「她是撇開與你的交易,獨自來尋我求張符,我也收了她的銀錢。」
聞言,溫亭湛點了點不再繼續問。
「對了,陛下醒了?」夜搖光倒是有事情問他。
「陛下只是一口氣堵在心脈而導致昏厥,順過氣自然是會甦醒過來,不過陛下的身子比我所想要健朗一些,若是不再受刺激,還能夠有個三五年的光景。」溫亭湛之所以跟着蕭士睿去,最主要的是想親自探一探興華帝的脈,好能夠掌握興華帝的身體情況。
「這事兒誰也做不了主,誰也預測不了,順其自然吧。」帝王的命誰都不敢去做手腳,但誰也不知道日後會不會發生意外。
儘管蕭士睿已經二十九,馬上就而立之年,但也不差這三五年,三十五歲登基的帝王雖然不算太早,但也不算晚,且興華帝並不是那種越老越昏庸之人,蕭士睿也不是那種急於做皇帝之人,興華帝能夠替蕭士睿多擔幾年重任,站在夜搖光的立場覺得是好事兒。
「福安王的事兒,到底如何了?」夜搖光想知道結果。
「福安王在陛下面前推說他一概不知。」即便是興華帝把鐵證甩在福安王的面前,福安王也沒有認罪,死咬着是有人背着他行事,有誰能夠全權代替他做事兒,除了單久辭再無人選,「他已經選擇了棄車保帥。」
「真是沒有擔當。」夜搖光眼中划過一絲厭惡之光。
福安王是把興華帝當做傻子了吧,做了這等事情,他還死不承認,若是承認了興華帝指不定還高看他一眼,到底就算他逼得太后自盡,太后也是罪不容恕,興華帝肯定會斥責他,卻不會對他下狠手,可他這一抵賴,只怕興華帝對他會失望透頂。
「他已經慌了神,六神無主,這會兒只想着撇清自己。」溫亭湛低聲笑道,「朝堂馬上會有一番大動作,不過與我們無關,我們可以計劃着回蘇州,」
已經初四,還有是一天他就得辦公。
「就這麼走了?」夜搖光皺了皺眉,「陛下可是召了之南上京,我倒是想知道他和曹布德會不會有緣。」
「既然夫人想留幾日,那便多留幾日。」溫亭湛已經知道古灸最遲初六就會抵
第2041章:替罪羊單久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