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你分析的太對了。」夜搖光激動的握住溫亭湛的手,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感覺莫名其妙,但到底是什麼地方她完全理不出思緒來。
溫亭湛這麼一分析,她一下子就想透了其中的關鍵。
她沒有帶着任何敵意而來,這條鯉魚精也沒有造下殺孽,沒有必要一見到她就針尖對鋒芒,她最初以為是她侵入了這條鯉魚精的領地,亦或者這條鯉魚精以往就遇到過不善的修煉之人,才會像一隻刺蝟一樣扎人。可是,後來她一再的對鯉魚精手下留情,這條鯉魚精還越發的張揚,一點也不像是防衛,正如溫亭湛所言,是對她針對才會如此。
「那可真是神對手裏面的豬隊友。」夜搖光有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的愉悅感,他們正愁姜穆奇的案子一籌莫展,這就有人送上了門,不過想到鯉魚精的身份,「阿湛,那一條大魚只怕不好對付,靈修是不會與妖修為伍,他必然也是靈修,就算我們將他抓出來,只怕處理起來也是極其的棘手。」
「他犯了罪孽,難道還不能替天行道?」溫亭湛挑眉。
「不一樣,就好比我吩咐幼離去辦事,我沒有點名道姓要幼離去殺人,但是幼離體會了我的意圖,她把人給殺了,這殺孽不會降到我的身上。」夜搖光將天道的規則說給溫亭湛,「天道是無情的,它也是不會轉彎的。」
「也就是說,那人極有可能還很乾淨。」溫亭湛領會了夜搖光的意思,忽而,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了?」難得溫亭湛還有眉頭緊鎖的時候,把夜搖光的心都鎖得有些疼,她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峰。
溫亭湛擔憂的看着夜搖光,握着夜搖光的手:「搖搖,我們都錯了。」
「錯了?哪裏錯了?」夜搖光被溫亭湛說的一頭霧水。
「這條鯉魚精不是神對手那邊的豬隊友,而是送上門的探路石……」溫亭湛心裏一沉。
夜搖光立刻就反應過來:「你是說,他故意派了鯉魚精來,就是想知道我有什麼對付未造殺孽的方法。」
暴露了,徹底的暴露了。
夜搖光不想放走鯉魚精,卻不得不放走,因為她強勢的秋困,如果導致鯉魚精的死亡,她必然要遭受天譴,而一旦將鯉魚精放走,她能夠對付靈修的方法,就必然會被那人知道,接下來他會安排一系列的事情,來將她的功德全部消耗掉。
難怪,鯉魚精若是敢單槍匹馬來找她,能夠掌握她的行蹤,就不可能不知道她的修為,明知道不敵還要一再的挑釁她,原來就是為了逼迫她出殺手鐧。
「好縝密的心。」除了在溫亭湛的身上,夜搖光第一次感受到這麼嚴謹的心思,「就是不知道他到底為何留戀世俗,為了不暴露不惜如此費盡心機。」
「是個極難對付的對手。」溫亭湛都不得不承認,這是他遇上的最勢均力敵的對手。
就連元奕和單久辭,都不曾給過他壓迫感,慶幸這是個靈修,志不在皇朝,否則只怕他都得殫精竭力,不敢輕舉妄動一步。
夫妻兩的心一下子就變得沉重起來,夜搖光不喜歡這樣壓抑的氣氛,她反握住溫亭湛的手:「阿湛,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多少困苦險境我們不都挺過來了麼?不要怕,只要我們夫妻齊心,我相信我們能夠將他給撈起來,邪不勝正,我們夫妻就是他的克星。」
唇角微揚,溫亭湛臉上的凝重一掃而盡,對着夜搖光笑得如沐春風。
夜搖光捧着他的臉,狠狠的親了一口:「這才是我的夫君,我的阿湛。」
剎那間,夫妻兩的心情又變得好起來,溫亭湛和夜搖光到了湖州府知府衙門,夜搖光先灌了一股五行之氣給那三個被餓的暈過去的人,等到他們有了甦醒的架勢,就讓衛荊通知溫亭湛可以開堂審問。
夜搖光就在後堂看着鯉魚精,這會兒她一臉輕鬆,表情渾然不在意。
在後堂夜搖光也聽得到前堂的事情,原來那三人是冒牌傢伙,六年前報恩的的確是眼前這條鯉魚精,但它那是為了了結欠下的塵緣,不耽擱自己修煉,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公堂上被押着的三個人當中有一個略懂一點相術,就這麼坑蒙拐騙,利用了鯉魚精的事跡而騙了整個湖州百姓五六年……
直到半個月前,真正的鯉魚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