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歹人做的不合格。」呂瀟瀟忽然道。
「為何?」高玉良詫異道。
「呵呵,本以為你與我家公子失蹤有關,試探一夜卻發現你並非狼頭嶺上下來的。顧茫然,耍了一夜也該回去了,自有人帶他去衙門。」呂瀟瀟道。
高玉良未聽懂她是何意?低頭再瞧,地上哪裏還有那男子的影子?暗道一聲「不好」身子猛向前撲去,可是為時已晚,他的後背結結實實被重掌拍中,身子尚在空中便覺得一股逆血上涌,一張口鮮血狂噴出來。
未等他落地,眼前光芒一閃,原是呂瀟瀟手中長劍脫手射向他的面門,萬分緊急中,他竟然將頭一扭,順勢張口咬住了那劍刃。待落地站定,見昨夜那男子正笑盈盈望着自己。
「昨夜你罵的很是痛快,這一掌算作小小的回報。」男子笑道。
「此人攔路劫人錢財,你若抓到便可去笑舞狂歌尋我二人作證,若被他逃脫,只怪你技不如人,與我二人無關。」呂瀟瀟道。
那顧茫然此刻已行至她身旁,二人挽手飛奔而去。
「將劍拋掉,隨我至縣衙聽候知縣大人發落。」高玉良身後有人冷冷道。
高玉良左手將劍自口中拿下,伸右手抹了下嘴角血跡,慢慢轉過身子,一年青的衙差正站在對面。
「你自認有能力捉到我麼?」高玉良問道。
「呵呵,有無能力都要抓,你若自恃很強,完全可以將我打殺自行離去。」衙差平靜笑道。
高玉良被那男子在背上印了一掌,此刻正感腦暈胸悶,即便如此,他也未將眼前衙差瞧在眼中。冷聲道:「一個小小衙差竟有如此本領,你何時來的我竟毫無察覺。」
「昨夜巡察我便在此,只是未曾現身罷了。你對那二人所作所為我全都瞧在眼中。」衙差道。
「如此說來,那二人早已知曉你在此地?」高玉良問道。
「呵呵,方才那一掌感覺如何?人家在戲弄與你,又何曾怕過你。」衙差道。
高玉良聞言麵皮輕顫,冷冷道:「天都亮了,在此地打鬥你不怕驚擾了百姓?」
「我乃衙門班頭,捉賊是我的本分,既被我撞見,在哪都可以抓。」
「你便是那赤手打死白虎之人?」
「你所知倒也不少,在下正是武小樹。」
高玉良目光連連閃動,忽道:「我所知曉的事情還多得很,不知你是否想聽?」
「反正你也逃不掉,不妨說來聽聽。」武小樹道。
「可敢與我打一賭?你若贏了,我便告知你一事。」
「如何賭?」武小樹問道。
「呵呵,我賭你抓不到我。」高玉良說着,左手晃動,手中長劍縮小至兩寸被放進了口袋中。
「和你賭了。」武小樹雙眉一挑,笑道。
高玉良道:「我餓了,先要買個炊餅墊下肚子,否則無力氣和你賭,我身上沒帶銀子,你能否借我?」
武小樹一怔,隨即笑了笑,低頭去翻荷包,忽聽衣袂飄動聲,急抬頭望,那高玉良已奔到十數米外了。
「若被你逃掉那我便辭了班頭不做,回家隨我爹打鐵去。」
武小樹雙腳跺地,身子猛地斜彈起了一丈多高,落地後,未做停留,腳尖輕點便又彈了出去。
「這個傻瓜被我騙的直跺地,真是做事不用腦子,如此容易便被騙過,如今哪裏還有人會講誠信二字,望你能吃一塹長一智。」高玉良邊奔邊暗笑道。猛抬頭,卻見一人背對着他攔在了前方,他高聲道:「快些躲開,不然撞死你。」
那人也不言語,慢慢轉過了身子,高玉良禁不住驚呼一聲,氣往下沉止住了沖勢。
「你如何能趕到我的前面?莫非有兩人?」他說着便回頭尋找。
「無須找,只我一人。」武小樹冷冷道。
高玉良聞言不由得有些駭然。
「你輸了。」武小樹又道。
「大清早竟讓我撞鬼了。」高玉良搖頭道。
「你講過若是輸了便告知我一事,可以講了麼?」
高玉良苦笑一聲,道:「我自說我的,真假你自行判斷。」
「可以。」武小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