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極為簡單,一葉扁舟順流而下,一白衣書生臥於船頭,遠處山嶺疊翠。
「這畫好呀!」馬小翠驚道。
「好在何處?」唐思今忍住笑問道。
「好在、好在、好在……」馬小翠說着抬腳狠踩唐夢銀腳面。
「哎呀……此畫構圖合理,層次分明,形象準確,動感鮮明,堪稱絕品。多層次地體現了畫者把握繪畫藝術大局觀的超凡能力。」唐夢銀咬牙道。
「哈哈,也正是我想說的,確是體現了歲大師把握繪畫藝術什麼觀的超凡輕功。」馬小翠附和道。
「輕功?俺咋瞧不出有輕功呢?這人分明是在睡覺。」霸如花道。
「去!有你啥事?我們在探討此畫的意境,你懂什麼?啃你的米桶去!」馬小翠斥道。
「俺雖不懂畫,可學人說話總比十三奶你老人家強百倍,此畫構圖合理,層次分明,形象準確,動感鮮明,堪稱絕品。多層次地體現了畫者把握繪畫藝術大局觀的超凡能力。」霸如花道。
「哎……你個傻丫頭,竟敢嘲笑奶奶我,他爹,去找算盤出來。」馬小翠道。
「快些閉嘴吧!如花沒有錯,學個話你都學成四不像。」唐思今鄙夷道。
「何來四不像?兒子說得太多,後面我未記住罷了。」馬小翠兀自嘴硬。
「速來同直道山頭,去年射虎南山秋,報道先生春睡美,官郎生涯一葉舟。」唐夢銀輕聲讀那畫中的詩句。
馬小翠卻罵道:「你這個笨兒子,詩不是這樣讀的,讀詩要陰陽頓挫,搖頭晃腦,為何記不住。如花,你來讀,叫你八叔見識下。」
「好!瞧俺的。速去報官,來年道郎……」
「且住。」唐夢銀喝道。
「做甚?俺還未念完呢。」霸如花道。
唐夢銀也不理她,伸手將第一幅畫那老者與頑童的畫卷展開,輕聲讀道:「我在田家。」然後轉頭盯着唐思今手中那副畫讀道:「速去報官。」
「我在田家,速去報官。」馬小翠輕聲重複着,呆了片刻,猛地跳了起來,「我的親娘呀!這便是那個傳說中的什麼藏頭詩吧?」
唐思今聽罷也愣住了。
唐夢銀忙將其他畫軸展開,隨口念道:「我命休矣,速速救我,囚于田宅……」
一家三口你瞧我,我瞪你,再無人出聲了,房中只剩下霸如花大口的咀嚼之聲。
次日一早,梅樹春便吩咐耿星河給唐思今送去了銀票。雖然是整整一萬兩,梅樹春卻送的心甘、送的歡喜。
昨夜,他翻來覆去整夜未眠,心潮起伏難平。恍若頻臨溺水而亡時抓到了救命的繩索,登時感覺整個生命再次鮮活躍動起來。
「雨兒,乖孩子,將粥喝掉。」梅樹春坐在椅子上對蹲在地上玩耍的小雨道。
雖然他明知眼前孩童實乃自己的親骨肉,但無論如何他也不敢言明。思想來有些苦悶,但想到此子長大會為自己送終,也不該有何遺憾了。短短三年後,珠兒便會回到自己身邊,二人長相廝守才是此生最歡欣愉悅之事。
小雨倒也聽話,起身幾口將碗中米粥喝光,端着碗望着梅樹春道:「爺爺,你為何不喝粥?」
「呵呵,爺爺不餓,過會兒再喝。」
「不嘛!爺爺也要喝,雨兒去為你盛一碗可好呀?」
「呵呵,真是乖孩子。」梅樹春撫須滿意地笑了。
「等着呀!」小雨說着端碗跑向灶房。
不多時,真的端了一碗米粥出來。
「爺爺,快喝粥!」
「放下吧。爺爺少過會兒便喝。」
「爺爺不乖,雨兒都聽話將粥喝光,爺爺反而不喝。」小雨撅着小嘴道。
「好好好,爺爺喝。」梅樹春笑着接過碗來大口將粥喝了下去。
「好不好喝呀?」小雨問道。
因為喝的過急,梅樹春聞言咂巴了兩下嘴道:「嗯,倒是挺香的米粥,不過其中好似有股怪怪的味道。」
「哈哈,因為我放了作料在裏面,自然會有味道。」小雨拍手笑道。
「你在其中放了什麼呀?」梅樹春問道。
「是我爹爹每回喝藥時,你偷偷往他藥
47章 皆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