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接近天黑時分武小樹回到家中,見爹娘武大松、褚清雲均一臉愁容呆坐房中。
「出了何事?」武小樹忙問道。
武大松瞅了一眼褚清雲一眼道:「他娘,此事講與不講?」
「我哪有主意?你自己權衡吧!」褚清雲道。
「到底何事呀?」武小樹急道。
「我們鐵鋪除了正常為人打造農具、鐵器外,還偷偷為大漠飛煙閣打造刀槍等兵器。」武大松輕聲道。
「那又如何?」
「刀槍乃是禁物,此事說來極為私密,並無外人知曉。所有打造好的刀槍都藏於隱秘之處,我與你娘還商量通知對方派人運走,可是今早發現皆被人盜走了。」
「有無懷疑之人?」
「想不出來。」武大松搖頭道。
「有多少刀槍?」
「需要大車方可運走。」武大松道。
「這下咱家損失巨大,工料錢大漠飛煙閣預付了一半,東西拿不出,人家豈會善罷甘休?且大漠飛煙閣勢力龐大,咱可惹不起人家。」褚清雲滿臉愁雲道。
武小樹聽罷,從桌上抄起個饅頭道:「爹娘先不要擔心,我出去查找一番,你們先用飯吧。」
武小樹在外轉了一個多時辰,也未發現有可疑車輛,站在路邊皺眉思索時,卻見到一人急匆匆在面前走過,因心內有事也未在意,剛欲轉身離去,卻見對面又來一人,仔細一瞧竟是陸蟬兒。
「是你?」陸蟬兒見他後,面露驚喜道。
「天都如此黑了,陸小姐為何一人匆匆而行?」武小樹問道。
「瞧到前面那人沒有?他匿了我的銀子,我在追他。」陸蟬兒道。
「那人是耿星河?」武小樹問道。
「是呀!」
「此事我已知曉,今早司徒城城對我講起,要我幫她留意此人。」
「好呀!你快些幫我捉住他。」陸蟬兒喜道。
「嗯,隨我來,先查他去往何處落腳。」
武小樹說着搶先而行,既然竊走刀槍之人暫無着落,且耿星河正在眼前,他便帶着陸蟬兒追了下去。
二人直追了許久,方見耿星河來到一處偏僻街道,立在一處院落後面的角門前抬手輕拍三下。
不多時,門開了,耿星河向後望了一眼閃身進去,隨即關閉了那門。
武小樹與陸蟬兒輕行至門前。
「不曉得此人是否落腳此處?」陸蟬兒道。
「我進去查看,你在外等候。」武小樹抬頭望着牆頭道。
「小心行事,我的銀兩就落在此人身上。哦,還有城城的五百兩。」陸蟬兒忽想起自己與武小樹並無交情,忙追加了一句。
「曉得。」武小樹靠在那牆邊,手抓牆壁如壁虎般直上牆頭,身子一閃便不見了。
「這牆如此光滑,他的手腳帶鈎子不成?這處院落是何人所有?我且查看一番。」
陸蟬兒說着邁步繞着院牆走了下去。
武小樹進了院子,見院子巨大且房間有十數間,忽然鼻中聞得一股藥味,凝神一瞧,忍不住輕咦一聲,此處他卻熟悉,正是他帶人來此將欒水流帶走,後又將院中所有藥材拉回了縣衙。
「記得欒水流走後,此處僅有他一女徒弟居住,耿星河來此做甚?難道他與那女徒弟原本相識?」心下想着,見一間房中尚有燈光,他摒氣飄身滑將過去,將身子貼在窗下側耳去聽。
「那錢百萬如何講?答應要此宅麼?」一女子問道。
武小樹聽出是欒水流那女徒柳如眉。
「他應了明日派人來接收。」一男子答道。
「那雨兒呢?」
「這你莫要問了。」
「我恨不得立時便離了此地。」柳如眉道。
「如眉,為何如此出汗?」
「何止出汗,我如今感覺頭沉似鐵,心下惴惴,且渾身乏力。」
「手臂伸來。咦……你這脈象忒奇怪。」男子道。
「我自己是瞧不出到底患了何症?你瞧得出麼?」
「這脈象……我遇到過。」
「快說與我聽,何症呀?」柳如眉急問道,聲音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