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觀乍見梁博自裏面奔出來也是大吃一驚,覺得是自己疑心過重錯怪了梁博,可伊龍抓住梁博慢慢倒了下去卻叫他疑慮又生,張口叫道:「大師兄,七師弟怎麼了?」
梁博瞧了眼躺在地下的伊龍,冷笑道:「七師弟心中疑惑太多,非要自己去陰曹地府問個明白。」
司法觀遲疑問道:「你殺了他?」
「呵呵,今夜此間不可留活口。」梁博笑道。
司法觀望了眼大車旁坐着的十餘人,猛然叫道:「他們也都死了?」
梁博點頭道:「房中那些此刻也沒了呼吸。」
司法觀臉色煞白,顫聲道:「如此說來,我也難逃活命了。」
梁博嘆氣道:「五師弟,有些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請你莫怪我。」
司法觀偷眼瞅了不遠處的黑衣人,見他不說不動只是站着,便猛然躥起縱向院牆,未等他挨近牆邊,牆頭上一下子冒出一排手持硬弩的蒙面人。司法觀急收腳步待要向南牆去,卻見那邊也有人守着,拿眼一掃卻原來整個院子都被圍住了。
司法觀咬牙道:「大師兄,小弟自問從沒做過對你不起之事,你為何如此對我?」
梁博餘光瞄了下黑衣人,沉吟片刻後道:「師弟莫怪,有些事我做不了主。」
司法觀問道:「師兄的意思是說要殺我並非是你的主意?」
梁博嘿嘿笑了幾聲卻未答話。
司法觀腦筋急轉,望向那黑衣人問道:「莫拿什麼招魂使掩飾面目,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笑了兩聲,抬手將臉上面具摘掉了,露出一張略帶滄桑的面孔。
司法觀一見他的臉頓時大驚,脫口道:「師父。」
此人卻是十萬火急鏢局的當家人黃飲馬。
「師父,你怎在此?大師兄方才那話到底何意?」司法觀急忙問道。
「觀兒,師父從鏢師做起倒現在已三十餘載了……」黃飲馬說道。
司法觀見他不答話卻說到他自己,想來定是有番理由要講,便靜待他說下去。
黃飲馬繼續說道:「走鏢這行看似風光內里卻多風險,沿途的狀況多數是花銀子擺平的,可又不可告知僱主,講了會有損鏢局聲譽沒了生意上門,加上幾十個鏢師要養,幾十匹馬需要安排照料,師父做到今日已覺身心疲憊,也不怕你笑話,我此刻身家除了那處宅子並無多少積蓄了。」
司法觀聽到此處對着黃飲馬深施一禮,說道:「師父不講弟子實不知您老尚有如此多的難處。做徒弟的深感慚愧,此番回去弟子會加倍努力替師父分憂,那報酬弟子也不要了,弟子這些年還攢了些銀兩都可以拿出來給師父。」
黃飲馬哈哈一笑,道:「真是我的好徒弟,枉我沒白疼你一場。」
司法觀慌忙道:「多謝師父誇讚。師父,此間該如何處置?」
一旁的梁博拍手笑道:「五師弟真會順杆爬,咱師父還有話沒說完呢,你先聽他講完可好?」
司法觀眼中的不安更甚,強裝鎮定對黃飲馬道:「師父還有何話尚請示下,弟子恭聽。」
黃飲馬將手中面具往地一丟,長嘆一聲道:「師父我想將鏢局散了。」
「師父既感疲憊,鏢局不做也好。師父可放心在家安養,我們七個……六個師兄弟定會養您老終生。」司法觀忙道。
「你有此話有此心,我深感欣慰。你們幾個師兄弟我最清楚,除了走鏢打架還會什麼?鏢局散了你們自身都難保,如何能養我?」黃飲馬道。
司法觀眼睛一眨,說道:「弟子知道師父那張床尋常四個人都抬不動。」
黃飲馬一怔,喝問道:「你想說什麼?」
「嘿嘿,弟子知道那床乃是用黃金鑄成的。」司法觀道。
「胡說!」黃飲馬罵道,「那是黃銅並非黃金。」
司法觀身子一震,掃了眼四周牆上手持硬弩的黑衣人,扭頭又望向坐在大車旁一動不動的十餘人,忙說道:「想來是弟子猜錯了。師父,您既然想將鏢局散了,咱不妨做一回強盜。」說着一指那三輛車接着道:「萬家的金銀珠寶都在這車上,弟子願豁出性命跟您劫了它。」
梁博聽了這話笑問道:「師父為何大老遠帶了人跑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