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至一處院外,段飛燕望着院門搖頭笑道:「果真在此處。可金玉說來這裏問過,喬大夫聲稱未曾見過南天。」
「不奇怪,是我要你兒叮囑他的。」馬小翠道。
「姐姐既然將他送回,為何又裝作被人劫走,你到底在搞些什麼?」
「我想瞧瞧倘若你兒子在自己莊裏被人劫走,你會作何反應?」
段飛燕頓時感到莫名其妙,回道:「自然如昨日那般叫人尋找,莫非姐姐以為我還會做出其他事情來?」
馬小翠撓撓頭沒有說話,其實她的本意是想要舞佳尚與段飛燕為了找兒子將莊裏弄得雞飛狗跳,自己好渾水摸魚趁亂找到他們私造兵器的證據以及黃飲馬的下落,此時想想的確有些幼稚可笑。
段飛燕望着她忽然正色說道:「妹妹若未猜錯,姐姐送我兒歸來只是藉口,你其實是為了別的事情……」
馬小翠眼珠一轉,笑笑說道:「妹妹自然知道我與莫絕倫的關係,按輩分他叫我一聲姑姑……」
「姐姐是為了化解我兩家的干戈而來?」未容她說完,段飛燕便問道。
馬小翠一怔,其實她本想直接提舞南天與莫青衣之事,一聽此話腦筋急轉忙笑道:「正是為了此事,一家是我的妹妹,一家是我的晚輩,總是打來打去的當真叫我在中間為難,不若都聽我一句握手言和了吧?嘻嘻……除此之外還有一樁喜事……」
「妹妹也不想鬥來鬥去的,可我丈夫是他們打傷的,姐姐從中說和我自不會多說什麼,只是要問下南天他爹的意思。姐姐說的喜事又是哪樁?」段飛燕皺眉問道。
「妹妹可知你兒與莫絕倫的女兒莫青衣早已兩情相悅,可礙於你們兩家的仇怨他二人只能將對彼此的深情藏於心內,我親眼見兩個小輩深受這般痛苦豈能不管?」馬小翠說道。
此話倒是大出段飛燕意料,木然呆立了片刻方喃喃道:「真有此事麼?」
「姐姐豈會拿這種事與你開玩笑,待會問下你兒便知真假。」
段飛燕擺手道:「姐姐的話我自然信,只是這事兒卻是我萬萬料不到的,我這腦袋一時間還轉不過來……」
馬小翠哈哈笑道:「妹妹聽我的話與莫絕倫再莫爭鬥了,只要你點下頭此後即得平安,還能得到一個漂亮懂事的兒媳,如此兩全其美的事情若因你一念之差白白錯過豈不是太過可惜。」
段飛燕似是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臉上神情游移不定。
「姐姐我大老遠跑來,這點薄面你總要給吧?至於妹夫那邊想來應該是個通情達理的,你若說不通便由我……大膽!將人給我放下!」
段飛燕正在聽她說話,忽見她大叫着飛身縱了起來,忙抬頭瞧,見一人自院中跳了出來,背上還背了一人,頭也不回的疾馳而去。馬小翠正緊跟着追了上去,她剛要飛身也去追趕,卻見自院子裏奔出一個人,正是本庄的喬大夫。
喬大夫一見是她,先是一愣隨即叫道:「夫人快些去追,那人將公子擄走了。」
段飛燕臉色頓變,跺腳一衝而起,身子在空中一轉如鳥兒般倏忽飛走了,叫聲在上空迴蕩着:「召集所有人來追。」
霎那間整個兩家莊人喊馬嘶亂作一團,紛亂中有人自莊外跑了進來,邊跑邊吼道:「速速抄傢伙,咱們被圍住了。」
人們一聽又開始各自尋找趁手的傢伙,連舞佳尚也被人抬了出來,隨着陣陣馬蹄聲響起,近百名騎手持着兵器往莊外去了。隨着莊內漸漸安靜,莊東頭的人越聚越多,除了那近百騎手外,手持兵器弓弩扁擔的村民烏壓壓綿延近里,將莊子護在了身後。
舞佳尚被人抬到了前面,舉目向前望,對面二百米遠處,肅立着一層層一列列手持長刀盾牌的兵士,瞧那陣仗及人數似乎遠超自己身後的村民鄉勇,又見自己夫人與馬小翠站在遠處似在說着什麼。
片刻後見對方隊列中奔出一匹馬,馬上坐了一個手持紅色令旗身穿鎧甲之人,來至雙方中間的位置將馬勒住高聲叫道:「經查,大漠飛煙閣為謀取他人財富將萬家人全家滅門,唆使鏢局劫走官府託運之鏢銀,私鑄兵器為害一方,現全案交由中都府查辦緝拿元兇主謀,爾等速速交出兵器上繳馬匹,舞佳尚及段飛燕跪下受綁。」
舞佳尚聽罷不禁有些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