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凌如霜說完,田不語神情逐漸變冷,輕道:「女兒,你想作甚?」
凌如霜咯咯笑道:「娘身子漸弱,我那兩位兄長又如此不濟,女兒只是想為娘分憂罷了。」
田不語道:「為娘與你兄長所為之事都乃為人不齒的下作行為,每每想起娘夜裏都要驚醒。我為你未參與此事正感慶幸,料不到你卻瞞着我建了什麼幫派。女兒,你叫為娘好生難過。」
「女兒自知娘定然不會贊同,所以之前未曾稟告。」凌如霜道。
田不語語帶期盼道:「女兒,聽娘一句,此事斷不可為。娘已打算帶你遠走,你兄長願隨你我一同走更好,他若不來,你我母女相依為命不問外事,尋一處安樂所在平靜過活,豈不甚好?」
凌如霜站起身子,道:「女兒所思所想乃是娘無法想像的,你聯合祭國人所為之事女兒是不屑做的。」
「那你想怎樣?」田不語問道。
「女兒要做乃是更大的事情,我將來要成為凌駕於萬萬人之上的強者,要讓萬萬人臣服在我的腳下。」凌如霜道。
田不語聞言驚叫道:「女兒,你只是一柔弱女子,你所想的乃是男人要做的事情,你是萬萬做不到的。」
凌如霜怒道:「誰說我做不到?我定能做得到。娘,女兒有此想法並非一日,且都要拜娘所賜。」
田不語不解道:「怎是拜我所賜?娘可從未對你灌輸過此等荒謬想法。」
凌如霜冷冷道:「女兒自小身子柔弱,娘每日裏卻非打即罵……」說到此處,她將自己衣衫猛的撕扯開,轉身將後背對着田不語,又道:「娘,這都是你給女兒留下的印記,這一條條鞭痕不僅印在女兒身上,更深刻在女兒心裏。女兒那時便發誓今後再有人欺我辱我,我便要百倍千倍奉還給她,要她生不如死,要她如狗一般跪地求我。」
床上的田不語聽着凌如霜冰冷的話語,身子不住亂抖,顫聲問道:「如此說來,你往日裏那副嬌柔可憐、對我百依百順的模樣都是故意裝出來的?」
凌如霜道:「半真半假,心中雖有怨恨,可你畢竟是我親娘。」
田不語搖頭苦笑:「對你方才這番言語我實感震驚,未料到起因卻在我,我才是元兇。女兒,娘知道錯了,你聽娘一句勸如何?切莫任性而為,此時收手尚來得及。」
凌如霜道:「娘,女兒心意已決,不會更改。何況那織田小商已許諾將給女兒萬兩黃金作為我幫壯大之用。」
「你怎與她到了一處?娘曉得祭國人最不可信,他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且心性刁鑽狠辣,她快去辭了她。」田不語急道。
凌如霜將衣衫穿好,轉身面對田不語道:「恐已來不及了。」
「為何呀?」田不語問道。
「織田小商對娘與朱亦群所為極為不滿,方找到女兒為她做事。」
「她既不滿,我將銀子退還她便是了。」
「可娘與朱亦群所知的內里實在太多……」
田不語登時面露惶恐,道:「莫非她要殺我二人不成?」
凌如霜聞言緊咬嘴唇跪了下去。
田不語見狀大驚,澀聲道:「如霜,莫非她真有此意?」
凌如霜當即磕下頭去,口中道:「方才那藥里已下了毒,娘,女兒不孝,莫要怪我。」
田不語聽罷身子登時一震,待要撐床坐起,忽覺得腹內疼痛如刀攪,霎時汗流如注,慘叫聲中身子一軟,跌倒在床上。凌如霜見狀不忍再瞧,忙將頭扭了開去。
田不語在床上翻滾着,口中卻叫道:「女兒,人各有志,娘也不怪你。娘既然快要死了,關於你的身世我必須要講出來……」
凌如霜將頭扭回,面帶不解問道:「我的什麼身世?」
「你小時我之所以那樣待你,乃是因你並非我親生……」田不語嘶聲道。
「怎麼可能?」凌如霜叫道:「你那日與我爹說得明白,我乃你二人所生,為何此刻又說出此話來?」
想是田不語中毒已深,言語也小了許多,她輕聲道:「我是因他棄我而逃,方編出謊言矇騙於他,他並非是你的生父。你的生身父母現在京城,你父乃當朝……」
凌如霜見她不說,忙催道:「娘,你怎住口了?快
164章 命若無時枉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