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秀卿此言倒是大出堂上所有人意料。
「如此說來,你確實死過兩回?」司徒發新問。
「回大人,民女不曉得自己是真的否死過。」
「那這兩次的事情你可否記得?」
「回大人,民女只記得自己是睡着了,醒來後便在家門外,於是便打門叫人,其他事情都不記得。」
「哈哈!」司徒發新乾笑幾聲,道:「這倒是奇了。老白老陸……」司徒發新口中叫着向兩旁一瞧又不由得罵道:「娘的,我倒忘了他二人一死一病,此刻想找個商量事情的都沒有。」
「大人,是否將那石中玉找來問問明白。」武小樹見他犯難,開口道。
司徒發新思量片刻,道:「去吧!」
「是。」
武小樹領命又帶人下堂去了。司徒發新也站起身子繞過屏風走了。當值的衙差又說笑着離去,堂上只留萬中華郝秀卿和唐夢銀三人。
「官人。」郝秀卿輕聲叫道。
聲音入耳萬中華竟渾身發抖,顫聲道:「莫這麼叫,你我夫妻情盡,此刻再無牽扯。」
「我可是明媒正娶進得你家,平日裏恪守婦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妯娌和睦孝順公婆。這些都不念,請相公想想你我的情意,自成親後你我二人和和美美柔情滿滿,你可還記得每日晚間的私房情話恩恩愛愛麼?」郝秀卿不顧他的惶恐,自顧自說道。
「秀卿,我妻。」
一番話竟使得萬中華無了懼意,望着眼前人柔聲喚道。
「相公。」郝秀卿也輕聲叫道。
那萬中華眼含柔情伸手要去摟她,可手剛觸碰到她的衣衫卻如遭到火炙一般急縮了回去,眼中的柔情與不舍瞬間閃沒,站起來猛跑出去。
郝秀卿呆愣片刻後開始低低抽泣,叫人憐惜不已。
「無須跪着,你也去歇息吧。」唐夢銀道。
「多謝小哥。」郝秀卿說罷也起身下去了。
瞧她下堂,唐夢銀朝屏風後叫道:「小乖乖,莫躲後面了,這裏無人你可出來跟我說說私房情話。」
說罷未見司徒城城自屏風後出來,又笑道:「快些出來,你我也恩恩愛愛一回。」
猛聽得一聲怒哼,卻見宋小娥轉了出來。唐夢銀一見是她只嚇得臉色發白,口中磕巴道:「夫……夫……夫人,怎是你在後面?」
宋小娥怒目瞪着他,道:「我怎不可以在後面?」
「夫人,方才那……那話不是對你講的,是說給城城的……」唐夢銀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我自然曉得不是對我說的,倘若真對我說那些肉麻話,瞧!」宋小娥一指牆上豎着的大棒,又道:「我定然拿它打的連你娘都不認得你。」
「是是是。」唐夢銀連聲應着不住施禮賠罪,「我以為屏風後是城城,倘若知道夫人也在,打死也不敢說那話。」
「哼!是我不准她來此聽審,她去陸主簿家了。」宋小娥道。
唐夢銀抹了一把汗水,道:「原來如此。」
宋小娥目光如刀般盯着他,忽說道:「你真安心做個刀筆小吏麼?」
唐夢銀一怔,不知她此話何意,口中不由問道:「夫人的意思是?」
「我在問你果真安心做個刀筆小吏嗎?」宋小娥怒聲又道。
此話倒是問的唐夢銀不好作答,因他對此真的沒有仔細謀划過。
宋小娥見他無話可說,眼中怒氣更盛,道:「水向低處流,人向高處行,似你這般安於現狀之人倒也少見。我待問你,你每日在此所賺銀兩少得可憐,若我女兒嫁你,你有何本領叫她衣食無憂?」
唐夢銀想了一番,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何種技藝能養家餬口,不由臉一紅不敢回話。
「哼!」宋小娥再哼一聲,回身便走,到了屏風處又站下了,輕聲道:「男人不可一味沉溺兒女私情,平日裏多學多瞧多見識,眼下縣丞空缺,無本事的人那是想也甭想。」
唐夢銀見她消失在屏風後,卻想不明白她為何要對自己提起縣丞空缺。
待武小樹將石中玉傳到大堂,所有人不禁眼前一亮,本以為此人醫術高超被稱神醫人定然極老,哪知卻是個三十歲上下星眉朗目飄逸不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