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唐夢銀一早便趕至縣衙,司徒城城早已在衙門口等着了。二人相見自然是一番歡喜。
司徒城城道:「你隨我去往武小樹家,獲知蟬兒竟未死我昨夜便要去瞧她,我娘卻執意不准。」
「你昨夜剛被救回,夫人自然不會放你出門。」唐夢銀道。
司徒城城又道:「他二人騙得我好苦,見了他們我定要狠狠罵上一頓,。」
唐夢銀道:「這本是你爹與陸主簿商議的計謀,他二人只是照做罷了。」
武小樹家門前。
唐夢銀與司徒城城敲了半晌門,褚清雲方睡眼惺忪將門打開。一見二人,忙不好意思說昨夜睡得太遲,將二人請了進去。
進到院中卻不見武小樹、陸蟬兒。
「伯母,他二人在何處?」司徒城城問道。
褚清雲指指偏房道:「應當還未起床。」
司徒城城聽罷,也未多想,兩步快走過去徑自推門進去了。
「哎……司徒小姐……」
「城城,回來……」
褚清雲與唐夢銀俱都開口叫道。
「哎喲……親娘呀……」聽的房中陸蟬兒叫道。
緊跟着司徒城城羞臊的滿臉通紅逃了出來,拍着胸口道:「他二人怎穿得這麼少?這下子可被我全瞧到了。」
唐夢銀氣道:「你見哪個穿戴整齊躺在床上睡覺的?」
司徒城城過來便打:「你為何不攔我?」
唐夢銀道:「未容我開口你兔子似地鑽了進去,又怪得了哪個。」
褚清雲笑道:「他二人也是昨夜睡得遲了以致天都大亮還未起床。」
「起來了。」陸蟬兒說着自房裏出來,見到司徒城城便要上前拉扯,口中嚷道:「你不敲門就闖人家睡房,羞也不羞?」
司徒城城忙躲到唐夢銀身後,叫道:「好意思厚着臉皮說我,不知是哪個穿了肚兜躺在別人懷裏。」
陸蟬兒方要跺腳裝嬌羞,忽又一本正經道:「人家夫妻二人都這樣睡,你眼饞怎地?」
司徒城城道:「竟敢說出此話,你好不知羞。」
褚清雲見越說越不成話,便笑着回房去了。
不多時,武小樹穿戴整齊出來將二人讓進房中。
「武小樹,」司徒城城瞪眼道:「你與蟬兒害我多日來傷心難過,每夜裏都要做夢驚醒,這筆賬該咋算?」
武小樹笑道:「昨夜我二人回來便向我爹娘賠罪,好歹方將二老安撫下。此刻,我真的是身心俱疲,可你又要來問罪,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你便念在昨夜救你一命份上饒過我吧。」
陸蟬兒道:「要怪應怪你爹,這都是他出的主意。新婚之夜卻要我這新娘子裝死,任誰都不會樂意的,我還未來得及找他算賬呢。」
司徒城城道:「怎能只怪我爹,你爹不也一樣麼?我那日在你家哭得死去活來,他明知你未死,竟不告訴我實情,還假惺惺勸我莫要傷心。」
唐夢銀勸道:「事情已過去,休要再提了。」
司徒城城卻道:「我有一事不解,你二人要對我說明白。」
「何事呀?」陸蟬兒問道。
「新婚那夜,武小樹爹娘說聽到蟬兒叫出小武名字,這我還可理解,畢竟蟬兒也在做戲。他二人明明見到是武小樹自房中逃出來又跳牆走了,可小武對此又矢口否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司徒城城問道。
武小樹聽罷,笑道:「我爹娘自然未看錯,自房中出來的本就是我。知曉此事的人並不多,為求逼真所以不能找他人來做。」
司徒城城奇道:「可你那夜不是出去見人了麼?」
「這倒不假。我見完那人後便趕了回來,與蟬兒做完戲又逃了出去,在外面又轉了一圈方趕回家來。」武小樹答道。
司徒城城咂舌道:「若是如此,那夜可真夠你忙的。你出去所見之人果真是那祭國女子麼?」
唐夢銀聽她一問,又見武小樹面露尷尬,心裏禁不住暗自嘆氣。待要出言化解,未料到陸蟬兒卻出來解圍了,拉了司徒城城道:「姐,你我二人多日未見,咱出去說些私房話。」
司徒城城極不情願隨她出去了。
166章 是非終久自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