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樹拉霸如花出了戲樓,站在路旁說道:「你八叔與八嬸都已離去,你也速回去吧,莫要再惹出事來。」
霸如花惱怒未止,甩脫他的手道:「若非你強行將我扯出來,今夜定將那大和尚捶成肉餅。」
武小樹欲再勸,忽見有三人自遠處一閃消失,面色一變,顧不得再理霸如花拔足便追去。
霸如花見他走的突然,忙叫道:「你去何處?」
武小樹朝她揮揮手,示意叫她回去,復又飛奔而去。霸如花見他行為怪異,頓時興起了好奇之心,竟縱身追了上去。
前方三人腳下速度飛快,專揀偏僻街巷行走,實在沒有道路,便縱身躍上房頂,直接翻牆越瓦向北而去。
武小樹見霸如花跟來,又怕驚動前方被跟蹤之人,怒視了她一眼。霸如花咧嘴一笑,運起《奪命狂奔》功法,瞬間便趕超了武小樹,如一朵紅雲般急向前飄去。
奔行多時,前方三人像是到了地頭,一起飄下房來至街角暗處,那裏竟然停放了一頂大轎,有數名黑衣人見到三人後紛紛自暗處閃出,三人中一人直接來至轎前俯身低語着什麼。
武小樹與霸如花俯在遠處屋頂探頭向這邊觀望。
見到自暗處現身的幾名黑衣人後,霸如花輕呼道:「怎麼是他們?」
「你認得?」武小樹問道。
「他們是那田瘋子的貼身護衛,有兩人你應該也見過。」
武小樹再次細看,果然見到其中矮挫和肥胖之人依稀記得那晚在欒家醫館時便站在田不語身側,便低聲道:「如此說來,那人果是費子分,大轎之中應是田不語。」
霸如花問道:「天這麼晚,他們鬼鬼祟祟跑到此處作甚?」
武小樹望了下四周,微微一笑道:「我大概猜出他們要去何處?」
「去哪兒?」
武小樹一指不遠處一處大宅道:「那是歲如煙的宅院。」
霸如花一聽忙道:「俺聽十三爺說起過,他還收藏了此人書畫,畫中詩詞暗示自己被田不語囚禁關押了。」
「你回去吧,我要留下瞧瞧。」武小樹道。
霸如花哪裏肯依,搖頭道:「俺不走,俺也要去瞧瞧他們做什麼?」
武小樹心中憤怒,卻又沒法子趕她走。撇了她飛身下房,繞到田不語大轎另一側的歲如煙的宅院,手扒院牆倏忽間便不見了蹤影。霸如花面露嘲諷,也來至牆下身形一縱高高躍起,雙手一按牆頭便輕飄飄進了牆內。
二人進到院裏,凝神觀望一番,除了門房外,諸房燈火均熄,院中花草魚池,中間有三棵松柏鋼勁挺拔。武小樹也不理會霸如花,徑自來至中間樹下,手扒樹幹如壁虎般旋轉而上,頃刻間便消失在上方樹冠中。霸如花見他上樹,也不曉得她是如何想法,也來至中間樹下,腳尖輕點,身子拔將起來,這一拔便有三米高,身形在空中剛停滯,伸手輕按樹幹,也鑽進了樹冠中。
「你擠到我了,這院中大樹不止一棵,為何偏偏與我上同一棵?」武小樹氣急敗壞道。
「噓,噤聲!此刻不可講話。你是如何做班頭的?若有話講只可以打手勢。」霸如花輕道。
「打個屁手勢!我與你無話可說。」武小樹怒道。
「那你去旁邊大樹,莫要挨着俺。」
「你這死丫頭,用力擠啥?真想把我擠下去麼?哎……怕了你了,我走。」武小樹無奈道。
「噓,噤聲,有人來了。」
果然聽得有人打門,時間不久,大門吱呀開了,兩個男子抬了一乘小嬌進了院中,後面一人將門關閉隨後跟來。
「老爺難得出去散心,為何回來的如此快?那選美結束了?」後面那人問道。
「呵呵,有人中間搗亂,弄了一半便草草收了場。周五,家中無事吧?」轎中人問道。
「老爺放心,一切安好。」
「如此甚好,將我抬回房中,我要歇了,身子覺得有些睏乏。」
「是,你二人將老爺抬去後院。」
說話間,小轎向後院而去。
「你這笨蛋武小樹,為何將俺帶來此處?俺本來要去後院的。」霸如花輕道。
武小樹登時肺都要氣炸了,恨不得抬腳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