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香氣裊裊,田不語身着粉色薄紗正在為端坐大椅上之人輕捶後肩。椅上人雖閉着雙眼神情卻極為不耐,甚至是厭惡。
「如煙,你睜開眼仔細瞧瞧眼前之人,她可是正經的小家碧玉,年方二八。如此嬌巧女子你真的忍心不想憐惜她一番麼?」田不語湊近椅上人耳邊輕聲膩語道。
二人眼前站立一女子,周身竟一絲不掛,看面上五官精緻、身上肌膚似雪,長發披散及腰。
「如煙,你瞧她肌膚無半點瑕疵,且光滑細嫩,你瞧她那神情,羞中帶澀、欲迎還拒,再瞧她雙腿如此堅實修長,你真的不想將她狠狠憐惜一番麼?」田不語又再誘惑道。
「夫人,你所提條件我都應允,也均照做了,你放過我吧。」椅上人求道。
「不錯,那些畫你的確完成了。但眼前一項你尚未做,我自然不可放你離去。」
椅上人睜眼欲辯,眼前女子一下映入眼帘,急忙又閉上雙目,道:「夫人,能否告知如煙,你到底是何意?為何非強迫我與這女子行此事?甚至不惜打斷我雙腿也要將我留下。」
「呵呵,我只能告訴你,我絕不會害你,而是在幫你,你每日沉溺於那些山水詩詞中能有何樂趣?為何不徹底解脫自己,讓身子盡情享受愉悅呢?如煙,收了她吧。」田不語道。
「不可,我與她素不相識,且不知她底細身份,豈能隨便要她身子?」椅上人堅持道。
「我猜你此刻定然心口不一,你心中恨不得立刻將她佔為己有。放下你那面子和所謂的尊嚴盡情享受吧,沒人會恥笑你的。」
「夫人,我腿傷未愈且疼痛難忍,實在是毫無興致。」
「你覺得她不合你意是麼?那我即刻為你更換一人。」
「不必了。自我來此,夫人已換了十數人,結果不都是一樣。」
「歲如煙,到底要我如何你方能答應?」田不語失了耐心。
椅上人竟是本縣那位書畫名家歲如煙,他雙腳懸空不着地,且腿上長布纏裹,顯然是真的被折斷雙腿。
「我只是想知道為何拘我於此?為何非強迫我與這些女子行此事?」歲如煙道。
「美色當前,想那麼多做甚?及時行樂方是男人本色。將這小白羊壓於身下,不僅不是羞恥,而是自豪、是滿足,你真的不想要她麼?」田不語道。
「在下不想,夫人請回,也請將此女帶走。」歲如煙冷聲道。
田不語怒哼一聲,臉上瞬間冰冷:「每日一畫不可缺少,每夜侍寢之人還會照來,我倒要瞧你能撐至何時?」
田不語出房來至院中,那女子也披衣跟着出來。
「今夜你去他房中,用盡手段也需成功。」田不語道。
「是。」女子點頭應道。
「莫家的少爺如何了?」田不語問。
「半條命快沒了,每日裏還嚷着要呢。」女子輕笑道。
「哼!到底還是年少,之前家裏管得緊,如今嘗到了滋味便欲罷不能了。不要派人去了,此人我還有用,先停些日子讓他將養身子。」
「是。」
此宅後院一間房中,朱憐花坐在椅上,高玉良站立在他身後,地上跪着的竟是那耿星河。
「公子,屬下未料到欒水流會有所察覺,並向柳如眉下毒,此事乃屬下失責,望公子責罰。」耿星河道。
「這欒水流卻非常人,先後竟被他殺掉三人。此人能力遠高於你,柳如眉之死不該怪你,且梅家之事你做的很好,本該獎賞與你才對。」朱憐花道。
「多謝公子體恤。屬下翻遍了兩家所有地方,未能找到公子想要的那本書,下一步將如何?望公子示下。」
「變賣梅家所得銀兩盡數歸你,之前你也提及此事作罷想去往京城,回去收拾行囊啟程吧!」
耿星河聞言大喜,連連叩首不止。
「好了,下去吧!」朱憐花擺手道。
「公子,那欒水流該如何處置?」待耿星河離去,高玉良問道。
「醫死人一案,那司徒發新遲遲不予處置他,此事必有蹊蹺。」朱憐花道。
「方才耿星河提及柳如眉是他下毒毒死,此事不可以追究他麼?」
「沒有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