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爺,你知江哥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我記得差不多有一年時間都沒見過他了。」
穿着筆挺而整潔的服務裝,田甜跟在蔡老七的身後有些不安地問道。
「江哥」自然就是大頭,他的大名叫做「李江濤」。
整個基地敢叫他「大頭」的人,絕對不超過一把手。
「我也好久沒見過他了。」
「不過我剛在後廚聽到別人議論,好像有什麼大人物來了,年紀大了耳朵不中聽,我也沒太聽清楚。」
穿着油膩的廚服,面相憨厚蔡老七勉強回應了一個笑容。
末日,改變了太多的事情。
本應該坐在學校中心安理得享受一切的田甜,從事服務員工作已經超過了四年,而且這還是讓更多人艷羨的一份安全而又舒適的工作。
原本還是村長的蔡老七早已經磨平了所有稜角,要不是有大頭照料,像他這樣的老人怎麼可能還能活到現在。
跟着身材高挑膚白貌美的高級侍者身後,倆人不安地來到了「華夏酒店」高層的豪華套房門前。
在侍者恭敬地敲開了門之後,從不安變得緊張起來的倆人哆哆嗦嗦地走了進去。
「七叔,甜妞,這邊……」
屋內豪華吊燈和裝飾讓倆人有些眼花了,在聽到熟悉的聲音時他們轉過了頭,隨即看到了大頭和一個年輕人坐側邊的客廳里。
「你……你是……」
看到大頭時倆人緊張的心情平靜了一些,耳朵不好使但眼睛還很犀利的蔡老七在看到那個年輕人時卻是瞪大到了極致。
「七叔,沒想到你一眼就能認出我。」
「呵呵,是我,我是雲海。」
雲海笑着站了起來,隨即迎了上來。
有些事情,跟身份無關。
如果換成其他人,雲海可能會一樣熱情,但可能不會這麼主動。
但是蔡老七不同,至少在雲海沒有確定諾蘭告訴自己的那些事情是不是正確之前,在他的記憶當中,蔡老七可是幫了他大忙的。
在他父母先後病亡,生活幾乎陷入了絕境時,蔡老七跑上跑下,硬是給雲海和雲朵爭取了很多的福利政策。
雲海家裏的事情,蔡老七完全就是當成了自己家裏的事情來做,該幫的忙一點也沒落下。
所以在雲海心中,蔡老七還是一定的份量的。
「真的是你,雲海!」
確定了自己沒有認錯,握住了雲海的手,蔡老七直是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好半晌,他這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在雲海的攙扶下坐到了柔軟的沙發上。
「那一次,我就不該出去啊。」
「還不是你嬸子,說眼見就要退了,既然有機會跟着考察團出去轉轉,幹嘛不去啊。」
「如果我那時在家,沒準你嬸子還有你哥還有小靜還能活下來。」
「雲海啊,你不知道末日後我有多心焦,原本一天不到的路程,對我來說幾乎就是永遠都到達不了的絕境。」
「當時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偷了一輛車就想回來找你們。」
「結果車還出城就被一隻變異野牛給頂翻了,自己當時也暈了過去。」
「還好當時一支軍區的搜救隊伍撞上了,他們打死了那隻變異野牛救了我。」
「在確定了自己根本不可能回去陽山後,我就留在了那個軍區基地,直至後來那個軍區變成了一個龐大的基地。」
「最後這個基地遷移到了西尼,再接下來的一切我想你大概也知道了。」
坐在沙發上,老淚縱橫的蔡老七哽咽着說道。
「軍區基地?」
「七叔說的是新世紀基地?陳功當時控制的倖存者基地?」
雲海詫異地看向了大頭。
「是啊,就是新世紀基地。」
「當時倖存者太多了,七叔又生活在基地的邊緣地帶,所以他沒撞見你,你也沒注意到他。」
「別說在新世紀基地了,就是後來在西尼基地,你我再加上一個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