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瞎說,我瞧着不像是這麼回事,年格格平日子裏性子挺好的,就是愛哭了些。」
「莫不是上回你領了年格格的賞錢,所以才替她說話?我可跟你說,眼下主子爺不喜年格格,這府里的人可都躲着走,你別犯糊塗。」
「誰犯糊塗了,我這不是也瞧着年格格怪可憐的。」
「這府里誰不可憐了,也沒見別人整日的哭天抹淚的。」
「你這張嘴就是不饒人,不就是上回年格格身邊的桃華說了你幾句。」
「喲,那哪是說了幾句,指着我的鼻子罵我呢。我也不過是瞧着那日年格格哭着從福晉院子裏出來,一時意外沒避開就被罵了,我這不是冤枉?咱們府里最得寵的溫側妃都沒這樣大的排場呢,一個小格格罷了,不就仗着手裏有銀子,跟散財仙女似的,這府里下人才說她的好?」
「你快住嘴吧,就你這張嘴,也不怕再惹了禍。」
「我怕什麼,大不了被攆回內務府。」
「你還想回內務府,若真犯了事,一頓板子打下來,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造化活命再說。」
聽到這裏,溫馨就看着旁邊緊挨着她的四爺,她是真沒想到,在這裏還能聽到年氏的八卦,更沒想到自己在下人的口中口碑還挺好的。
瞧着溫馨幾分得意的樣子,四爺看她一眼,別人夸一句,就這樣高興了?
四爺直起腰,正想走出去,就聽着外頭那倆丫頭的聲音壓了下來,四爺的腳步一頓。
「哎,你聽說了嗎,說是年夫人求見年格格,被福晉擋了回去。」
「還有這事兒?我不知道啊,你聽誰說的?」
「二門口守門的婆子昨晚上喝多了酒混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福晉以前這麼照看年格格,怎麼會拒了年夫人進府,你說……為了什麼事兒?」
「你要問這個我倒是聽說了些。」
「你聽說了什麼,快些說。」
「你急什麼,我想想。哦,對了,聽說是太后萬壽時年夫人在宮裏為難溫側妃,莫不是為了這個?」
「我覺得不應該,福晉待溫側妃素來冷淡,怎麼會為她出這個頭,怕是有別的緣故。」
「那就不知道了,這也不是咱們當奴才的能明白的,福晉的心思誰知道呢。你聽沒聽說現在府裏頭都在猜主子爺什麼時候請封世子的事情?」
「你可住嘴吧,這事兒也敢出口?」
「我就跟你說說,你說二阿哥會被請封世子嗎?」
「這哪知道,主子爺一直沒有請封的意思,別人還說是在等五阿哥長大些呢。」
「要說李側妃也真是可憐,人失寵了,連帶着兩位阿哥的處境也不好。溫側妃到主子爺身邊也有七八年了吧,就不知道這位還能得寵多久。」
溫馨瞧着四爺的臉色變得烏黑鐵青,溫馨也是唬了一跳,沒想到倆丫頭會把話題提到請封世子的事情上。
這可是犯了四爺的忌諱。
溫馨可不想鬧出事情來,想也不想的拉着四爺回頭就走。
四爺被溫馨拽了一下沒拽動,就看着四爺想要出去懲治這倆多嘴的丫頭,這要是出去了,豈不是鬧大了動靜?
溫馨可不想把事情搞糟了,也不顧不了蘇培盛跟雲玲在,伸手把四爺的腰給抱住了。
四爺:……
溫馨對着他笑,輕聲說道:「咱們去旁的地方逛逛吧,難得你今兒個陪我呢。」
四爺的火氣堆在胸口,看着溫馨強帶着笑容大着膽子阻攔她的樣子,明明眼睛裏帶着幾分驚懼,卻還要表現出無事的樣子。
那如火焰山般的怒火,慢慢的消了下來。
溫馨心裏真是緊張極了,她是真不想把事情鬧大。
請封世子不是小事,她跟善哥兒都在風口浪尖上,要是這會兒鬧起來,不僅她跟善哥兒處境危險,還會逼得四爺不得不把立世子的事情提上日程。
溫馨不想讓四爺被逼着做任何事情,尤其是這件事情跟她有關的時候。
這麼一頓的功夫,外頭說話的兩個丫頭已經走遠了,假山的空隙里,溫馨抱着四爺不撒手,蘇培盛跟雲玲早就退了出去在外頭守着。
「你呀……」四爺伸手點點溫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