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整個人靠到了輪椅的後背，輕輕笑着，
「這一次，說得夠清楚了嗎？還是你依然覺得……還要繼續討論一下雲深深的下賤？」
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從男人的牙縫擠出來的。
顧其方額頭有青筋暴起來，死死地等着他。
眼眶卻是越來越紅，眼淚從眼睛裏流下來，托着輪椅把手的手被段西深一點點拉開。
顧其方見狀，鬆了一口氣，
「算了，爸……」
「你給我住嘴！」顧新國轉眸，冷冷喝止了顧其方。
他仰頭，閉着眼睛，眼淚不斷眼角滑落。
「你有沒有想過，哪怕是一點點的可能性，深深沒有背叛你，未眠是你的女兒？」
「我當然想過，但是的結果顯然不是那一回事……」
段西深繞開了顧新國。
顧新國在背後低聲道，
「你驗了顧其方和未眠的，你驗過你和她的嗎？」
段西深看着顧新國，
「難道顧未眠可以同時是顧其方的女兒，又是我的女兒？」
顧其方臉色微微變了，「爸！」
他搖着頭，示意顧新國不要說。
顧新國看着自己的兒子，臉是極其強烈的掙扎。
顧其方瘋狂的搖頭，
「爸，不要……你知道、你知道後果……」
顧新國見狀，卻閉了眼睛，扯着嘴角，
「什麼後果？」
聲音嘶啞。
顧其方的臉露出一絲恐慌，他眼睜睜地看着顧新國張開了嘴巴，
「被所有人都知道你猥褻自己親妹妹的後果？」
仿佛一顆重磅炸彈。
段西深眼眸撐大了。
「親妹妹？可是她姓雲……」
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眼睛睜大了，看向照片的女人，
「不可能的……」
聲音顫抖了。
顧新國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抹掉了多餘的淚，
「雲深深，是我的私生女，她高那年，我才……」老人一時哽咽，「我才知道，帶她回家。」
他的心，酸澀得像是被鹽水浸泡過，
「你剛剛放的視頻，是我剛剛接她回家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對外公佈，顧其方這個畜生……他、他是趁着深深睡着了……」
「爸！」顧其方大聲叫起來，打斷了顧新國。
顧新國靜靜凝視他，
「怎麼？」
顧其方目眥欲裂，目光帶着濃濃的警告，
「算你疼顧未眠這個孫女兒，也不用這樣詆毀我這個兒子吧？」
顧新國笑了，
「我疼未眠？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疼未眠？！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深深為了你……她為了你，什麼都沒了！唯一的請求，讓你對她的一對兒女好一點，你怎麼做的！你這個畜生！」
他衝去，一巴掌扇在顧其方的臉。
段西深靜靜坐在輪椅，出神。
「是為了顧其方的名譽？所以……」
顧新國整個人幾乎癱軟下來，老淚縱橫，
「是的，是我把她帶回家的，根本不是你想的什麼勾引！」
他說着，「哈哈」笑了起來，
「也是我這個當爸爸的，請她不要說出去，請她保護顧其方這個畜生，深深……她很乖，她真的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