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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辰目光冷冷地看着顧未眠：「你明知道是……」
他的目光碰到顧未眠沉靜的眸子，後面的話自動就消音了。
心卻更煩躁。
若不是這個地方人來人往，江景辰真的很想將顧未眠整個人提起來搖一搖，好讓她的腦子清醒一點。
而此刻，他只能沉着聲音問，甚至不敢讓別人聽到，「他到底有什麼好？」
視線里，女孩一直看着男人所在的那個方向，低聲似囈語，「是啊，他到底有什麼好。」
讓她那樣瘋狂地熱烈地愛了幾十年，直至生命也枯萎。
江景辰看着她眸底的那一絲茫然，心頭一酸。
他忽然就很想抱抱她，很想告訴她，這份感情走到今天並不是她的錯。
而顧未眠卻眨了一下眼睛，似是回過了神，回眸看他：「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她沒有注意到江景辰那一瞬間的反常。
江景辰聞言不贊同地搖頭，剛要說什麼，卻被顧未眠止住。
顧未眠笑着：「我這個債主一直都不去討錢，人家估計都要忘了欠我錢了。」
拿十萬塊錢到敖啟鈞面前賣好，顧思妤是不是忘了自己欠她一個多億？
她淡眸笑着，打量着顧思妤。
也是時候下最後一劑猛藥了呢。
江景辰心底恨顧未眠對敖啟鈞太過心軟，卻也不好干涉這件事情。
只是在心底打定了主意，若是敖啟鈞再有什麼傷害顧未眠的動作，他不會再忍。
……
學校打了放學的鈴聲。
顧思妤和幾個朋友一起從教室走出來。
卻被顧未眠攔住了去路。
顧思妤眉頭微微一蹙，「姐姐找我有事？」
顧未眠點頭，看了一眼顧思妤身邊的幾人：「單獨聊。」
顧思妤的臉上閃過片刻的猶豫，卻很快就送走了其他人。
兩個人走到一個角落裏。
顧未眠沉默了片刻，低聲問道，「你有錢嗎？」
她看到顧思妤愣了一下。
「什麼？」
「你有錢嗎？今天不是給了敖啟鈞十萬嗎？」顧未眠不得不又強調了一次，似是有些不耐，「我進口的幾條生產線被人扣住了，需要錢買新的生產線，有錢給敖啟鈞，總有錢還債吧？」
顧思妤的臉漲紅了，「對、對不起，那已經是我所有的積蓄了。」
「你缺錢？」敖啟鈞冰冷的聲音在顧未眠的身後響了起來。
顧未眠愣了一下回眸。
敖啟鈞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
顧思妤快步的跑了過去，躲到了男人的身後。
顧未眠一看到敖啟鈞，立刻就沉默了。
敖啟鈞卻笑了起來，「生產線到不了，公司開不起來了，承諾木檀幾個的股份成了水中花鏡中月，他們……現在對你是不是很生氣？」
顧未眠的臉色雪白，難以置信地看着敖啟鈞，「這也是你做的？」
敖啟鈞嘴角溢出一個殘忍的笑，「是的。」
他看着顧未眠，心底充滿了鄙夷。
剛剛在教室里的時候怎麼說的，十萬幫不上什麼忙，現在卻又來向顧思妤借錢。
不覺得自己太令人作嘔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