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老爺子抬起了頭，有些緊張地看着她。
顧未眠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了。」
她做出承諾，「我不會再查了，就算我想查，我手裏也只有德昌中學留下來的那點資料，剩下的那些，估計已經被段西深毀得差不多了。」
即便想查，也根本就沒有辦法查。
顧老爺子聞言，有些欣慰地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爺爺……爺爺不想你受傷。」
顧未眠點頭：「放心吧爺爺，爺爺現在養好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我總是掛心着。」
爺孫兩個這一年來相處的時間很少，此刻就多聊了幾句。
寧瞿若的臉色卻是陰沉沉的。
……
車子剛從寧水別墅區出來，寧瞿若就忍不住了，
「你真的不查了？」
在四海山莊的時候，顧未眠明明不是這樣的態度！
怎麼被顧老爺子說了幾句，顧未眠就放棄了。
原本正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的顧未眠依舊沒有睜眼，朱唇輕啟，「查。」
寧瞿若聞言，稍稍放下了一顆心，「那你剛剛還那麼說。」
害他以為顧未眠為了那個顧新國，不打算管雲深深了。
顧未眠沒說話。
這件事情應該沒有段西深說的那麼簡單。
起碼……顧老爺子肯定是知道一些什麼。
或許是為了顧其方，或許是為了別的苦衷，老爺子不願意她查下去。
現在老爺子的身體不好，她也實在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頂撞老爺子。
而且她還在繼續調查這件事情也不能給老爺子知道。
「你派幾個可靠的人到老爺子的身邊去。」
「盯着他？」寧瞿若也看出一些，顧老爺子肯定是有一些問題的。
顧未眠終於張開眼睛，第一時間給了寧瞿若一個白眼，「保護。」
越是接近真相，所有的事情就越要謹慎。
護老爺子是主，查真相才是次。
寧瞿若臉上露出幾分不屑，卻也沒多說什麼。
這幾天，他整個人生都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化應接不暇。
找到了姐姐，父母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到現在，母親可能是一個小三。
他忽然直起身體，「姐……你覺得那個她……就是雲……她有沒有可能還活着？」
他們從一開始就默認雲深深死了。
如果她還活着呢？如果顧老爺子剛剛實在說謊呢？
顧未眠早就重新閉上了眼睛。
這幾天的奔波，她的身體幾乎已經到極限了。
只是靠着一股精神氣強撐着而已。
「查一下最近寧氏集團投資或者關注的墓地，不過……即便她還活着，她也絕對不會冒頭的。」
十多年的時間雲深深都沒有冒頭。
可見她藏得多好。
寧瞿若嘆了一口氣，心底有些失落，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德昌中學得到的線索也被段西深拿出來的東西已經沒有再查下去的必要，該給出的解釋都已經給出。
而四海山莊所有的證據全都將雲深深指成了一個小三。
且證據鏈確鑿。
就像段西深說的，根本沒的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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