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李若風一時間什麼也沒做就坐在自己椅子上打開一首歌他曾經很喜歡的悲情曲子反覆的聽着。
他不知道自己的淚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值錢,自從認識張小雅後自己明顯強大了不少。
「李助理董事長找你。」身後門口一聲甜美的聲音喚回李若風。
「謝謝,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李若風趕忙收攝心神,打發走總裁助理,去了一趟衛生間這才上到頂層去見張臻。
張臻的辦公室不可謂不大氣,地面光可照人,室內修鑄兩根根盤龍柱,高高昂起的龍頭,如潛龍出淵。辦公用品都是半自動化,所有東西再不用的時候都可以收進牆體或者桌面內。
整個房間給他的感覺和概念產品差不多。
示意李若風坐下,打發掉助理秘書,他起身親起身自給李若風倒了杯子水。
兩人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邊的景色良久,一語不發。
「張董有什麼吩咐。」
「聽說你生病了,怎麼還來上班。」
「不來上班,張董又怎麼能讓我死心。」
張臻詫異的偏過頭,李若風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聰明。人品到現在他還不確定,李若風這些天的表現和資料里敘述的簡直就是背道而馳。
試問一個膽小怕事的人,會為趙雪擋下足以致命的攻擊。
張臻倒是磊落,點點頭,再次從懷裏掏出制票夾,又是一張五百萬擺在李若風面前:「我沒什麼別意思,我雖然不了解你,從根本上來說你這個人並不壞。當年我和你現在一樣,一無所有,和你不同的是我很專注,專注到小雅的母親病死在醫院我還在外地出差。」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和李若風說自己的往事。也許是他真的老了,喜歡順手調教自己看得還算順眼的人之餘,嘮叨一下,證明他的前半輩子還是可圈可點的。
擺擺手,李若風很不客氣打斷張臻的嘮叨:「張董,你的意思我明白。那男的應該就是小雅喜歡的第一個男人。我明白怎麼做,不管您的目的是守江山還是打江山,又或者真的希望小雅過得好,我終歸是一個外人。」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把黃水分部項目深層次的構想也寫出來整理成文件放在桌面。當他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桌面上是公司配發的車鑰匙,還有一束包裝精美的天堂鳥。
夢終歸是夢,他這時候才發現,他一直掙扎的想要醒來,最後卻是越陷越深。
從人事部出來後,李若風打車直奔飛機場。
身後海藍地產頂層的張臻目送走李若風回過頭看着桌面上那張五百萬支票,嘆了口氣回到辦工桌前繼續批閱文件。
時間已經來到傍晚,趙雪自己一個人在家此時的心情和李若風一樣,他們都恨自己。拱手相讓從來都不是想像的那麼輕鬆灑脫,愛情來得很快去得更快,願不願意都要放手,這是他們做人的原則和底限。
嚮往簡單的是生活,可生活的本質就是一個問題疊着一個問題,快刀斬亂麻就成了他們逃避的方式,想着一覺醒來又是新的一天。
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李若風一件行李都沒有上了飛機。趙雪看着壁鍾,心中滿滿的失落,看來張小雅和李若風應該在哪疙瘩膩歪着。
實際上李若風這麼做最大原因還是音遙骨子裏的多少善感的性子在影響着他。李若風一介凡夫俗子如何經得起仙音左右自己的神經。
是到底還是李若風自身的素質實在不怎麼樣。
在飛機上,李若風也注意到這點。如同大力神水給了他力量,卻沒有教會他如何去控制。那股力量已經融合進他的身體裏,當他受到創傷的時候,那股力量也會抽調他體內所有能量去修復創傷。
「看來以後要注意了,果然堅持鍛煉才是王道。」打定主意,李若風閉上雙目,一邊養神一邊規劃接下來的工作和生活。
夜裏十一點,張小雅回到別墅,趙雪已經睡下,直到第二天回到公司她聽了自己秘書敘述板着一張臉來到李若風的辦公室。
桌面上那束包裝精美的天堂鳥,讓她整個人愣在當場。短暫卻令人難以割捨的回憶一幕幕湧現在腦海里,她此時此刻才發現李若風在她心裏遠比他想像的還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