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鋪開好大一片。
唰………
清逸悄無聲息出現在大河正中,以腳踏水緩步而來,手中長劍斜指水面,渾身上下清清爽爽,沒有一點水漬。
「原來是在這裏等着我,本來還有些納悶為什麼能比較容易就找到那傢伙的蹤跡,現在看倒是你們故意留下的線索麼?」
「青木門的修士,很好,正可以一解我胸中積鬱。」
清逸舔了舔嘴唇,臉上的表情逐漸扭曲,狂熱的殺意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只需要一個引子就能爆發出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碧沅一雙眸子裏幾乎要噴出火來,死死盯着數十步外的清逸,一字一頓咬牙道:「當年你殺了我的哥哥,今天我要拿你的人頭去給他祭奠!」
「你哥哥是誰,我殺的人太多了,根本記不住他們的名字。」
清逸看都沒看碧沅一眼,低頭擦拭着雪亮的長劍。
「你該死!」碧沅緊緊握住拳頭,纖細的手指因為用力過猛都有些發白。
「很多人都說我該死,但我現在還活的很好。」清逸縱身一躍,跨過數十步的距離,站到了藍穗與碧沅的對面。
「已經佈置好了陣法,還有隱藏在側的高手,兩位為我準備的席面倒是豐盛。」清逸四下里看了一圈,臉上並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有的只是扭曲與狂熱。
碧沅蠢蠢欲動,卻被藍穗給按了下來,她雙手暗暗掐住一道法印,漠然道:「既然看出來了,你還敢過來,似乎你對自己很有信心,不過有時候過分的自信就會變成飛蛾投火的自大。」
「范長老,還是要麻煩你了。」
河岸附近的陰影中,緩步走出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嫗。「應有之義,藍穗師侄不必客氣,老婆子已經十年沒有出手,今天到想看看傳聞中的劍瘋子到底有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