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慕玄道:「易筋經是貴寺至寶,法不可輕傳,所以大師無需為難。在楊某看來,只要是身外之物總有能衡量的價值,就是看付出的代價值不值得。」
天和大師手執念珠轉了幾轉道:「施主所言固然不錯,可世上總有一些東西是無法衡量的。施主的看法明顯是墜入了邪道。」
楊慕玄笑道:「我為邪道,你就是正道嗎。楊某行事自有主張,大師何苦要給楊某扣上這麼一大頂帽子。依大師的看法,可是順你者為正,不從者為邪嗎,這一條,可是釋迦牟尼教你的嗎?我看大師持此想法才是墜入邪道了吧!」
天和遭楊慕玄一頓搶白,饒是多年的清淨修行也忍不住升起一股忿怒之火。不過天和終究是有道高僧,將忿怒強壓下來,沉聲道:「我佛金身面前,還請施主慎言……」
楊慕玄則一擺手打斷天和的話道:「好了,大師。楊某今日前來拜訪,並非只是與諸位高僧談佛說法的。大師還有何見教,待楊某日後定專程前來駕下聆聽。」他又看向天心方丈,「此時還是說正事吧。」
楊慕玄直截了當道:「易筋經是當世至寶,少林根基,楊某也不想巧取豪奪。所以此次楊某打算以一招劍法作為借閱的代價。楊某可在佛祖金身下立誓,此番只為借閱,絕不摘編和外傳。」
天鳴禪師當即言道:「阿彌陀佛,施主既然知曉易筋經於我少林而言謂法,就該知曉世間可稱為「法」的無不是無價之寶,施主縱然一身絕技高深莫測,恕老衲多言,施主身上可沒有我少林寺要的法!」
老和尚提及「絕技」二字語氣着重加深一分,話雖然委婉意思卻很明白,就是楊慕玄一身武功還沒有少林寺能看得上的。
楊慕玄絲毫沒有因被人看低而生氣,他也不多言,緩緩起身。
大雄寶殿之內門窗緊閉,卻在楊慕玄起身剎那無端生出一道微風。受微風輕拂,殿內長明的香燭燈盞火焰輕輕搖曳,晃得殿內明暗不定。楊慕玄手指已經觸及長劍,天鳴天性天和等人只道楊慕玄索取不成就要強搶,明面上安然禪定,實則小心戒備,暗自提起十二分的精力只待楊慕玄付諸行動就要各施絕技將其拿下。
「嗆啷」
一聲不似金鐵的輕鳴,宣告楊慕玄已經出劍。
少林寺眾人除天心禪師外皆凝神以待,只是映入眼帘的不是長劍之上的亮色,而是一瞬間的黑暗。待黑暗過後又恢復光明,佛祖高高盤坐依舊慈悲,楊慕玄長劍歸鞘,好像這一切只是錯覺。
唯一不同的似乎是大殿內比之前更亮了,天和等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阿彌陀佛,出劍剪燭,卻不傷燭火分毫。小友好快的劍,好精準的力道。」楊慕玄這一劍,只有天心禪師看到眼裏,此時由衷的贊道。
楊慕玄道:「楊某不過是不忍見佛前長明燈燭黯淡,貿然出手,還請天心禪師勿怪。」
古時皆是用蠟燭油燈照明,燭火燃燒時間太久而燈芯過長則會影響燈燭亮度,是以須有人不定時的剪去過長的燭芯。而佛前供奉長明燈何止百盞,楊慕玄卻一劍只削去過長的燭芯而百燈不滅一盞,讓人不覺驚異於人間竟有此等神乎其神的劍術。
楊慕玄沖天鳴一笑道:「楊某這一手可還入的大師法眼?」
天鳴沉聲道:「施主是想恃強強搶嗎,真當敝寺懼你不成?」楊慕玄武功之高已超脫他之想像,單打獨鬥恐怕除了方丈無人是他的對手,若是楊慕玄真憑武力強取易筋經他卻不怕。
天心禪師道:「阿彌陀佛,觀小友適才一劍,已然是離得法不遠矣,小友何苦放任寶山在前而捨近求遠呢?」
楊慕玄道:「大師真是好眼力,只是一步之遙有時猶如天塹之隔,大師還是我輩中人應當明了這一步的艱難罷。況且楊某並非只為自己。」楊慕玄看向丁鵬,道:「楊某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的最好。實話說,楊某要做天下第一,我的弟子,也該是天下第一。易筋經為天下神功之首,眼下用來給鵬兒夯實根基是正好。」
文物第一武無第二,武林中高手更迭,有誰不想做天下第一又有誰敢稱自己為天下第一?還不僅自己做天下第一,連自己的徒兒也要如此,真當天下第一是你家的嗎?易筋經這種神功僅是給自己的徒兒來夯實根基。這番別人都不敢說的話,楊慕
第五十九章 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