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自己每當遇到關於他的事,哪怕只是提及到他的名字,她的靈魂,就好像被拴在他身邊,難以抽離。
她不想這樣只為一個人而活着,可是,她又做不到,控制不了自己的神經。
「快快快,陸總來了。」
一道聲音,讓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余笑猛然回過神來。目光在人群中尋找,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簇擁而來的尊貴男人。
頭頂金光璀璨,卻不及他那雙平靜中含着淺笑的眼眸。
只是這樣看着,余笑就已經入迷了,不顧一切,無法自拔的入迷。
他正在和身邊的人說話,面上時而嚴肅,時而會露出一絲淡淡的笑痕。舉手抬足,一顰一笑,紳士而優雅。
余笑就站在那裏痴痴的看着他,聽不到耳邊那些嘲諷的惡言,看不到那些鄙視又諷刺的各種眼神,她的眼裏,只有他。
當第一次遇見他開始,她的眼裏,她的世界裏,就只有他一個人。
那個說過對她始終如一的男人。
當他要走進的時候,余笑的腳步不受控制的朝他走了過去。然而,一道女人的聲音,又讓她的腳步驀然頓住。
「陸白。」
余笑站在那,突然一道靚影從她身上撞了過去,留下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她踉蹌不穩的退了一步,穩住身體。蹙了蹙眉,有些不適應那刺鼻的味道。
再朝陸白那邊看過去,此刻,他身邊多了一個嫵媚動人的女人……
——娟娟!
余笑瞳眸猛地刺痛了一下。目光落在娟娟挽着陸白的手腕上,兩個人挽手一起走進來,無疑是所有人眼中的金童玉女。
不管男女,都向他們投去羨慕的目光。唯獨一雙眼裏,只有受傷,痛楚。
兩個人一路走來,有說有笑。所有人都為他們讓開一條道,只有餘笑一個人呆木的站在那,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個男人,希望能從他眼底看到一絲變化,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
然而……
當他們從面前走過的時候,他平淡的眼神,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余笑只覺得心臟狠得抽痛了一下,眼眶湧進一股炙熱,望着那道走過的身影,漸漸在模糊在眼底。
明明一切都被眼底那層水霧蒙蓋了,卻還是能看到他們談笑風生的樣子,看上去心情都很好。
而娟娟顯然是特地打扮過的,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一身寶藍色禮服,將她阿娜多姿的身材襯得淋漓盡致。就連女人看了都會着迷的美女,更何況是站在她身邊的陸白?
他從不喜歡跟女人有舉止間的接觸,所以,他們現在是情侶了嗎?
他們什麼時候交往的?
已經在一起了嗎?
他現在已經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子了?
難怪娟娟今天下午說她經常能見到陸白,能去他私人的地方。
所以,他們是在一起吧?
一個個問題,又從余笑腦海里蹦出來,扯着她的神經。她胸口悶疼,悶疼,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有人被當空氣了,這會恐怕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活該,自不量力。真以為自己現在有點小名氣就不得了。可歌女終究是歌女,再高貴,那也是賣藝的。妄想嫁入陸家豪門,簡直就是可笑之極。」
「關鍵是,還死皮賴臉纏着人家四爺,不要臉!活該被四爺一腳蹬了。」
「四爺可沒有抬腳。像她這種低賤的小歌女,髒了四爺的腳。」
「這倒也是。輪得到咱們四爺抬腳的人,那都是有點分量的人。」
古晗和一群女人正在余笑幾步之外的距離,早就見余笑痴迷的盯着陸白了,這會故意提高聲音說的讓余笑聽見。
余笑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呼吸也跟着收緊。雙手再鬆開的時候,她邁起步子朝已經入座的陸白走過去。
她的目光依舊是緊緊的盯着他。她知道,她這樣走過來,他是能看到的。她不相信,他真的可以一點都不在意。
就算是已經不愛了,為什麼要變的像陌生的兩個人?
為什麼不可能像個朋友一樣再問候一聲?
為什麼不可能再看她一眼?
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