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你給愁的。」梁澤西睞她一眼,「沒準人家將來生個孩子,把月子調理好了,這病也就帶過去了。」
「這麼大的創傷,我看是難。還有,她身上密密麻麻都是傷疤,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給弄的,可嚇人了。」
說到最後,小艾聲音壓低了很多,就好像擔心被人聽見似得。
「蛇咬的。」梁澤西卻一副不以為意的態度。
「……」小艾驚呼,小嘴長的跟個小雞蛋似得,「咬成那樣,那要多少條蛇呀?誰這麼缺德又殘暴?」
這麼狠的招,一般人想不出來。
「你小聲點,被陸亭川聽見了,也把你丟進蛇洞裏享受一下。」
「你是說,是陸少……」小艾一臉驚愕,擔心自己太大聲被聽見,連忙把嘴巴捂起來。
「瞧你那點出息。」梁澤西笑她。
「我說老公,你當初怎麼跟陸少這種人認識的?」小艾就納悶了。像陸亭川這樣的危險分子,不應該是躲的遠遠的麼?
梁澤西放下手裏的東西,轉身跟她道:「我說你一口一個老公,我聽着怎麼就那麼彆扭呢?」
「才喊了十幾年,當然彆扭了,再過幾十年就順耳了。」
梁澤西嘴角抽了抽,「反正我跟你說,那娃娃親我不承認。」
「你媽承認就行了。」
「……那你跟我媽過日子去。」
「肯定要跟你媽一起過日子呀。將來我指望你媽給我們帶孩子呢。」小艾說的跟真的似得。
而梁澤西這是覺得越來越離譜了,搖搖頭,懶得再說話。
……
半個月後。
不管是納蘭雨,還是陸亭川,在這半個月的恢復中,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這半個月裏,他們沒有見過面。
明明就是生活在一棟樓里,住在同一層,隔着一面牆,兩個人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都是一樣。
只是,他們之間的阻隔,已經遠遠不能用距離來衡量。
納蘭雨這些天過的很頹廢。不知道陸亭川到底是怎麼想的,又沒有能力離開這裏,就像個囚犯一樣艱難度日。
其實,就算讓她離開,她又能去哪呢?
那些人應該不會就這樣放過她的吧?!所以,在這裏,相對來說要更安全。
淪落到如此地步,她都替自己可悲。
『哐!』的一聲巨響,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不,這個動靜,肯定是同腳踹開的房門。
納蘭雨前一秒還在為自己可悲,下一秒就被嚇了一跳。
門口站着一個高大的人,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並不影響她分辨這個人是誰。
陸亭川。
他終於肯出現了。
「去換衣服。」陸亭川冷冰冰的開口。
外面陽光明媚,照射在他身上,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依舊是令人發寒的冷意。
納蘭雨沒做聲,默默的去了衣帽間。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門口的人已經不在了,但是他留下的那股寒意,卻遲遲沒能散去。哪怕是在明媚的陽光下。
納蘭雨下樓。
果然,他就坐在客廳的沙發里,一身黑色襯衫,從她的角度看過去,他瘦了不少。原本就分明的輪廓,更加立體了。
他,看上去應該是在等她。
這是要出門嗎?
納蘭雨走過去,腳步還沒頓住,陸亭川突然起身,從她面前走了過去,丟下一句,「跟我走。」
納蘭雨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愣了愣。
轉眼,他人就不見了。納蘭雨連忙跟上去。
到門口,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三少,我回來了。」周玉兒甜美的聲音。
因為前陣子她去了國外,這才剛回來,就迫不及待的跑過來看他。
陸亭川看到周玉兒,面色一沉,「你來做什麼?」
周玉兒面上的嬌笑一斂,猶如興致勃勃被他當頭潑了桶冷水,「我……我當然是來看你啦。前段時間我去國外了,所以沒有過來看你。對了,我給你發信息了,你沒看見麼?」
「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