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魔女心思
這是一艘非常精緻的小船,婠婠喜歡的東西一向都很精緻美麗,雖然她也可以適應簡陋普通的聲音,但若可以享受的時候,她可是一點也不委屈自己。陰癸派家大業大,綿延千年的歷史,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蘊底,因此她也不必委曲求全。
船很精緻,船上的東西也很精緻,兩張工藝精良,上面雕刻有龍虎圖案的椅子,一張塗抹上朱紅色油漆,不足半米高的精緻桌子。桌子上擺放着暗灰色的一套茶具,茶具一旁還放着一小壺從外貌上看就是極其不凡的美酒,只不過小酒壺的酒蓋沒有打開,想來也沒有人喝過。
渾身濕漉漉登上小船的君簫染也不理會永安渠兩岸那羨慕嫉妒甚至想殺死他的目光,非常自覺坐在這位雖初次出現在永安渠上,但卻已經成為永安渠兩岸數以千計男人心中夢中情人夢中仙子的女人身側,同時也非常自覺,沒有任何詢問便拿起一側那壺並未開蓋的小酒壺,捏開蓋子,便就這樣喝了起來。
「現在可還不到決戰的時候,你這麼早出現在躍馬橋,這可不就弱了你們陰癸派的面子,還未戰就已經敗上了一籌。」吞咽了一口壺中酒,果真美酒。君簫染隨口說道,同時之間也在自然而然運轉功力將衣服上的水珠烘乾。
因此在船上,君簫染與婠婠四周以及上空都出現了一片茫茫白霧,這一情景讓兩岸觀者不由浮現聯翩。
「早出現晚出現與削弱宗門的面子有什麼關係,只要到時候我勝過師妃暄,難道她們慈航靜齋還會認為我的勝利來之無效嗎?」婠婠嗤嗤笑道。
與平日一樣的自信,甚至有些目中無人,早已經習慣了婠婠這等不同於尋常人思維的君簫染也沒有說多話,安安靜靜坐在船頭,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剛剛才起了一些苗頭的戰鬥因陰癸派傳人的介入而中途止住,雖說王世充心中有些遺憾,並不能驗證那位現在正坐在船頭之上與陰癸派傳人嬉笑而嘆。曾在洛陽大儒王薄府邸一鳴驚人的君簫染是不是那位早已成名而後敗在移花宮宮主邀月手中的平凡,但時間卻可不會就此止息。
剛剛那兩招蔚然壯觀的對決讓這永安渠躍馬橋這百丈之地已經擠滿了人,圍堵得水泄不通。身為洛陽守將面對這等情況,可不能不收拾乾淨。他隨即下令派遣手下士兵勸說這些圍觀者離開的離開,留下的留下,但必須讓出一條道路出來。
剛吩咐下去這是事情之後,偏將低下頭對王世充說道:將軍,您是在這裏用餐還是去樓上?「偏將指了指遠處那招牌最明亮的一品居。
王世充瞧了一眼永安渠兩岸數千餘默默等待的觀者。而後視線投在江水中旁若無人談笑的君簫染、婠婠,搖了搖頭,笑道:「就在這裏搭一張桌子,你們陪我在此用餐吧,也算與民同樂。」
偏將諾了一聲,領命下去。
「我記得你本應在大相國寺內,而後隨着師妃暄一同出現在躍馬橋上,可現今你卻獨自一人?」淌着水,婠婠隨口問道,也不知為何。她感覺和眼前這個男人呆在一起總是感覺非常隨意。
君簫染聳了聳肩,淡淡說道:「還能有什麼原因?可不就是君某計劃暴露,而後婠婠大小姐為我準備的十張保命符起了作用,這不,我才可以安全無虞的從高手如雲,戒備森嚴的大相國寺走了出來。」
「哦,你不是說你的計劃天衣無縫嗎?怎麼可能被人識破呢?」見到君簫染獨自一人出現在躍馬橋上,婠婠就已經猜測出這種可能,聽見君簫染的回答,也沒有怎麼驚訝。不過君簫染那輕鬆的語調卻令婠婠忍不住莞爾,本來還有一絲緊張的情緒,這不,也不知為何忽然輕鬆了下來。
君簫染看上去似乎頗為鬱悶的喝了一口酒。但說出來的話卻沒有感覺出半分鬱悶之氣,君簫染輕嘆道:「我的計劃的確是天衣無縫,無懈可擊,可在天衣無縫、無懈可擊的計劃卻需要人來執行,這不,執行這個計劃的人可就出現了破綻。計劃也不就出現了破綻?」
婠婠輕笑:「人出現了破綻?可我記得這個計劃執行的人可就只有你君公子一人?」
君簫染點頭,無奈道:「可不,可不就是我君簫染自己出了問題,導致計劃最終破產,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自己竟然肯將這無懈可擊天衣無縫的計劃親自告訴給師妃暄,最終導致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