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雪擦了擦眼淚,道:「所以,你明天就要走嗎?」
邪君哈哈一笑道:「怎麼?捨不得本君?」
冰寒雪把嘴一撇,道:「胡說,我才沒捨不得你!」
「口是心非的小丫頭!」邪君點了點冰寒雪的額頭。眼見她又要發作,連忙道:「控冰之術,還學不學?」
「學!」冰寒雪本想說誰口是心非,聽邪君這麼說,只能從牙縫裏擠出這麼一個字。
「上次,你說的對極致的理解還不夠到位。我們先來講武魂的屬性,最基本的就是金木水火土,然後是特殊的屬性,如力量,防禦等等,冰,就是水的升華,它比水來得堅固,卻又缺少水的無處不在,但是,修煉冰的魂師有一個修煉水的魂師永遠比不上的優勢,那就是溫度,我們能掌控溫度,將冰化為水。就像這樣——」邪君手中的冰慢慢的劃成水,從他的指縫中滴下。
冰寒雪眼神從原先的無所謂變得認真起來,原來冰還可以這樣用。
「要想完美的控冰,不但要努力的修煉,還要理解冰,與它們交談。」
冰寒雪不解道:「冰也有思想嗎?」
邪君微微一笑道:「萬物有靈,就算是一塊石頭也有靈智,只不過要很多年才能開啟。但是,冰不一樣,水是生命之源,冰作為水的升華,具有天生的靈性。我的武魂是冰,單一的元素冰,因此我專注於冰,最終發現冰的終極奧義。」
「冰的終極奧義?那是什麼?」
「這個,就要你自己去體會了,畢竟每個人體會到的都不一樣。現在注意看我的動作。」
只見他右手一抬,一塊形狀不規則都冰懸浮在手上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那塊冰上竟有冰屑一點點飛出,形狀不規則都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打磨光滑,變成一個晶瑩剔透的冰球。
緊接着,他的左手也同樣完成了這樣一個不球,速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兩根冰針分別在左右兩邊雕刻着。
冰寒雪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他的技巧、控制力,比她好上不知道多少遍,可以用自己的冰雕刻自己的冰,甚至左右兩邊同時雕刻,雕刻出來的還不一樣。
不過……他右手的邊雕刻的好像是……她?天哪!要不是顏色和大小不同,冰寒雪都要懷疑自己是假的了,眼睛、鼻子、嘴巴,嘴巴還微微張開,秀眉倒豎,像極了她那天和邪君爭論身高時的樣子,眼裏還閃爍着狡黠的光芒。
當她看到另一隻手上的小冰雕事,臉色頓時黑了下去。這個冰雕也是她,只不過表情天差地別。眼角含淚,嘴唇緊抿,身體有些歪斜,仿佛搖搖欲墜,真是我見猶憐。
「你這是什麼意思?」冰寒雪怒道。
邪君聳肩道:「我不過是把真實的東西刻出來而已。」
「我什麼時候有過這種表情?嗯?」
「就在剛剛。」
「……」冰寒雪心裏這個憋屈的呀,要不是邪君好端端的說他要走了,她也不會誤會,更不會哭了,但這能怪他嗎?不能啊。誰叫自己腦子不好使。
「感受到什麼了?」
「你是個變態。」
「你這丫頭,信不信我打你屁股!」邪君怒喝道。
冰寒雪尷尬的笑笑,道:「我會了!」
「嗯?」這會兒輪到邪君驚訝了,「你做做看。」
冰寒雪神秘一笑,抬起右手,開始雕刻,不過她一次只能雕刻一個,時間也較久。
當她笑眯眯的將冰雕遞上時,邪君卻勃然大怒,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小丫頭。
沒錯,冰寒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雕了個邪君,只不過頭髮綰成了女士的髮髻,衣服也換成了裙子,然而身材卻十分高大,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當然,最重要的是邪君的表情,眼睛微眯,一顆顆淚珠順着臉頰滾落,一隻手還翹着蘭花指捏手帕擦眼淚。
「你個臭丫頭!看我不打死你!」這個丫頭還真記仇。
「喂,邪君大人,您跑題了吧?您不是應該看看我雕得怎麼樣嗎?」冰寒雪怪笑道。
她怎麼一說,邪君還真的回過神來,忽略樣式,每一處都栩栩如生。
邪君背過手,悶悶道:「算你過關!」
冰寒雪拉拉他的衣袖,道:「帶我去屋頂看看,我們好好的告個別?」
邪君回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冰寒雪,拎起她的後頸,一個閃身來到屋頂。
此時已是深夜,一輪明月掛在空中,在蠻荒,根本看不到雲的存在。
「還有比你更厲害的封號斗羅嗎?」
「當然。」邪君笑道。
「我是說同屬性的。」
「還真有呢,從小到大都被那個人給壓了一頭。」邪君無奈道。
冰寒雪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好笑,這個自負的人竟然有一個壓他一頭的人,「給我講講你的事唄。」
「好啊,你可別跟別人講啊。」
冰寒雪朝他翻了個白眼,「我是這種人嗎?」
邪君沒有再調侃她,好像陷入了回憶當中,「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連自己的名字和封號都忘了,但我記得在一個地方,有幾個隱世家族,他們傳承着不同的強大武魂,分別是光明聖劍,墮落天使,冰和光之使者。我就是冰家族族長的小孫子,壓我一頭的那個人就是我哥哥,我們的武魂都是純粹的冰,在修煉上也都很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