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探望成為了生活中一個小小的插曲,前世的種種教會了景玄如何正視自己的生活,便如院中的花草一般,雖有些慘敗,卻依舊爭取着陽光的照耀。麻煩與麻木的區別便在於一個是意料之外,一個習慣了意料之外。那一波波聽聞王妃到來,想要藉機博得楚王府好感的人再一次的奔波在豫州的土地之上。就連對政治極不感冒的景玄,都也學會了三句半的套話,那種反胃而不得不說的感覺,若不早些麻木自己的胃,還真怕噁心死。
這院中的主人,我們的景玄同志,極不禮貌的坐在欄杆上優哉游哉的品嘗着下人們遞來的水果,想着是不是應該找兩個聰明能幹嘴皮利索的小廝,試着教他們自己還記得的一些相聲段子,實在不行也可以組織院裏的丫頭們,來一次試膽故事會。自從那日景玄給珞姑娘講了梁祝的故事後,小院裏便開始了痛罵馬文才的聲音,也說得是不管哪個時代,這悽美的愛情總是會博得人們的同情。然而這些丫鬟小廝們若是知道自家公子腦子裏竟有如此荒唐乃至邪惡的想法話,估計馬文才再不會成為院中人人痛恨排行的第一名了吧……
且不說某人那不安分的壞想法,那離着小院不是很遠的一處醫館真真是熱鬧開去,醫院門口擠着數不清的人,引得無數販夫走卒前來,竟一下子把東街集市比了下去。
「老闆,給俺來三兩小棗!」路人眼瞅着是擠不進去,又見賣棗的小販吆喝,索性借着買棗諮詢一二,「老闆,咋到這賣棗了,那東街今兒不讓?」
「東街?」賣棗的老闆咧着嘴秤着棗,那小秤忽高忽低,看起來老闆也是心情不錯,「三兩二錢!就算您三兩得嘞!您問我為啥不去東街?嗨~東街今兒哪有這裏熱鬧,你瞧見那些烏泱泱人沒?全都是來看神醫的!」
「神醫?」路人咦了一聲接過老闆用荷葉包好的三兩小棗,「這是個醫館?怎麼現在的人愛上這醫館來了?」
「你不是本地人吧?」老闆恭敬的沖醫館方向抱拳一笑道,「要是本地的人,就不會這麼問!你別看咱這汝南小郡,可是住着許多了不起的大人物哩!」販棗的老闆面色恭敬舉全向天,臉上卻帶着幾分傲氣,「這頭一位便是當今皇子,你可別小瞧了這皇子,那也是龍的兒子,嘿嘿……要不是咱這地方好,他堂堂一個皇子能看上我們這兒?」
「可我聽說這皇子並不得寵,若是得寵怎麼會小小年紀便到這來?」路人擺了擺手並不買賬的低過一錢銀子道,「而且我可聽說了,這皇子品行不端,整日胡作非為……」
「可不能這麼說!」老闆臉色大變,接過銀子的同時一下子拽住路人的衣袖低聲道,「你可小心些,要是被皇子知道了,可討不了好!」說完聲音如常再次抱拳舉天,「這第二位便是楚安王的長公子,長公子患有重病在我們這養病,這才幾年,就已經恢復了,當然!」老闆指着醫館的方向,「也跟這第三位有關,不過誰敢說不是因為我們這風水好?」
「哦?這倒新鮮了!」路人順着老闆的手指再一次看向滿是人的醫館,「聽老闆的意思,莫不然一個醫生竟能與皇子、王子相媲美?」
「誰說不是呢!」老闆忽然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你可知道這楚安王的長公子得的什麼病?」那老闆不等路人做出答覆,便自問自答道,「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我告訴你吧,那個長公子得的可是瘋病,簡單的說就是個白痴,什麼都不會,就如同一個嬰兒一般咿咿呀呀,這種病你知道麼?」
「你還別說,我老家村東頭有個寡婦,就生了這麼一個小孩,如今也是弱冠之年,還不說一句人話,可憐孩子的父親看到生了這麼一個玩意,也是氣急攻心!可憐啊,留下這麼一個孤兒寡母……」路人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那是他命不好!」老闆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道,「生在我們這種尋常人家,自然是瞧不好了,你看人家楚王別院,嘖嘖,說遠了!這第三位啊,就是這醫院的喬神醫,無論什麼病,只要找喬神醫一瞧,便能藥到病除!」
「真假的?」路人不信的撇了撇嘴,「這世上疑難雜症頗多,就算是神仙也未必可以說什麼都敢治!」
「嘿!你這個外鄉人,我還能框你不成?」老闆聽着路人的話立馬垂下手,氣急敗壞的呵道,「那公子的病就是喬神醫治好的,你個土包子!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