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兇險一役,陳鎮初步掌握了內外氣流運轉吐納之規律,體內氣血與呼吸同步,變成力量,順乎自如,隨心而動,心靜而止。
陳鎮又調息一番,心頭舒暢,試着揮出一招「長空擊」,掌風凌利,擊中遠處的一塊石頭,「嘭」的一聲崩成數快。
內功三大境:固本培元,洗髓煉筋,無形化神;又分為與之對應的九個小境階:易氣、易血、易脈,塑肉、易筋、易髓;化形、化神、化真。
這就是易血後的力量,陳鎮不禁感慨,終入邁出了第一步,易氣不算,這是他認實內功功法、確定武道目標後達到的第一個境界。
很好,陳鎮滿意的點點頭,興奮的看着雙手,慢慢握成拳頭,心一動,體內氣血化龍,雙拳力有千鈞。
不知與莫辛的「白光斬」比如何?鬆開拳頭,陳鎮暗自思量。
他見識過莫辛的「白光斬」,那道西域魔光。
陳鎮發誓,總有一天會破了他的「白光斬」,讓他絕望而亡,為隊長報仇,為屈死的怨魂洗刷恥辱。
陳鎮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裏,那道嘯聲驚醒了林中鳥,更是震動了他人心,卻不知谷中有人。
歐陽劍在柳無恨和何君臣的陪同下,站在樹叢下靜靜的望着遠處練功的陳鎮,直到他收功為止。
陳鎮的武功是從野路子發展自創而成,三個老江湖看得一頭霧水,卻不忍心打擾。
看樣子陳鎮已完成全套動作,似乎小有成就,突破到新境界,歐陽劍他們悄然退出血狼谷,返回基地。
「無恨,此子如何?」歐陽劍問柳無恨。
「到血狼部隊後參戰兩次,從他表現來看,可用兩個字概括——驚艷。」
「噢,」歐陽劍好奇的看着柳無恨:「我記得你看人的挑剔和你那老魔同學有得一比,給他這麼高的評價?」
「雖然初上戰場,但每次表現都是現像級的,稱得上是定海神針。」柳無恨恭敬而言。
「哈哈哈,」歐陽劍從走進血狼基地開始,就一直神情嚴肅,未曾露過笑臉,此時心頭欣慰:「這可不像你說話的方式,具體說說。」
「此子精通槍械,以冷兵器對敵時如附骨之疽,手法精緻;體魄上身手強健,遇事冷靜,胸懷乾坤,功夫嗎?」
「呃?」歐陽劍見柳無恨斷了語言,扭頭盯着他看。
柳無恨瞟了一眼身後的何君臣:「這方面[飛鶴]最有發言權。」
歐陽劍回頭看了看何君臣:「確實,君臣,你怎麼看?」
何君臣挺直腰板,沉吟片刻才開口:「將軍,從表面看,此人武功招式醜陋,似是江湖野貨,然而與其自身極其融合,貴在本真。」
「我一直醉心華夏各派武功,恕我眼拙,從未見過他所練習的這種功夫,看不出他演練的是何種武技,如果他煉的是……」何君臣頓了頓,為自已心裏有某種古怪的想法感到驚愕。
「哦?」歐陽劍一臉疑惑:「是什麼?」
「我的想法有點古怪,如果他練的是自創的功夫呢?聽了會不會覺得是個玩笑?」
「自創武功?你不會看走眼了吧?」柳無恨搶先提出自已的質疑:「只有開門立派的宗師級別的高人才能做到自創武功,他才多大啊?就算從娘肚子裏開始練武,也不會有此成就,除非他是千年難出的練武奇才,或者是異想天開的神經質。」
說完才發覺自已失言,這話說得有失水準,一臉訕笑,看了一眼「飛鶴」何君臣,心裏想,此人莫非與陳鎮是同類?所以才會這樣理解,內心出於一種同類之間的認同,對奇怪現像進行拐彎式的思考?
果然,何君臣白了他一眼,並未爭辨,但他的意思無疑已經很明白:你是在質疑我嗎。
「哈哈,無恨,這你就錯了,」歐陽劍看出他的窘迫,笑了笑:「天下之大,奇才輩出,有何不可?想我華夏地大物博,能人如繁星映月,此等算什麼。」
「咳,那也是。」柳無恨借咳嗽掩飾,點了點頭。
「讓他參加此次總參組織的行動。」歐陽劍丟下一句話,甩開大步往前走。
外面發生的一切陳鎮一無所知,算算時間,他在血狼谷呆了四天。
這是他武道上遭遇到的第
第20章: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