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伏清水看着圖像有點訝異,眼睛鼓得像銅鑼。
「他準備逃,是不是很奇怪?」王一笑示意操控員再往後退一點。
「你們看好了,在他轉身之前,他的右手碰了一下耳朵。」
「噢,對啊。」
「為什麼呢?這個動作是什麼?」王一笑側過頭看着伏清水。
伏清水盯着大屏幕想了想,突然醒悟:「他在用隱秘耳塞貼接收信息。」
王一笑表情鬆了一下:「看出來了?你也不是蠻傻嗎?」
有些人給他三分顏色他就能開染房,而伏清水只要給他一分顏色就能開,王一笑只是臉皮鬆了一下,他就活躍過來:「嘿嘿,我本來就很聰明,否則怎麼會叫小諸葛。誰說我傻,簡直是在侮辱旁聽者的智商。」
「是嗎?」王一笑瞪着他看了很久,冷冷一笑:「那你知道他接收的信息是從那兒來的嗎?」
伏清水不好意思的訕笑,被他瞪得頭皮發麻,聽清他說的話,腦袋嗡的一聲,糟了!
果然,正愣神之際,王一笑大吼一聲:「知道他是在接收信息,還不趕快派人去擴大搜索範圍,愣在這裏領獎啊?你腦袋秀逗了嗎?」
「是,」一聲大吼,伏清水如遭雷劈,寒冷冬天裏王一笑給他當頭澆了一大盆冷水,身子一抖,兩腿併攏,情不自禁的一個立正,敬完禮就跑,比兔子還快。
雖然控制了人流,但廣場附近的人還是很多,剛才一番打鬥,自然引起很多人注意,場面有點凶,行人只是呆在遠處觀望,好奇不知出了什麼事。
一切發生得太快,慢慢靠攏的黑衣人並不止一個,只所以壓制不住年輕暴徒,是因為其他人還未圍攏上來,此時正動作迅速的往事發點集中。
車站做為人流影響巨大的公共場所,是軍隊反恐訓練重點針對的地方,成劍心裏清楚在人口密集地方行動的準則,速戰速決,宜快不宜慢,等周圍的黑衣人圍上來,他立即鬆開腳,把年輕人提在手裏。
脊椎骨斷裂,身體動不得,年輕人像小雞一樣被成劍提在手裏,先是慌亂的嚎叫,等緩過神來,開始把自已偽裝成被人挾持的受害者,用各種可憐的語言刺激遠處觀望的人群,期望引起同情。
年輕人不斷哀叫掙扎,鼻涕眼淚一把流,表演很投入,效果也顯著,圍觀的人隔着老遠開始有人指指點點,群情激奮。
這社會,總有打抱不平的無名英雄和熱心的閒人,成劍和黑衣人都沒佩戴標識,一身酷得掉渣的黑色西裝,表情嚴峻,透着兇狠,也不像是什麼好人,正好讓暴徒利用,很容易讓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產生誤會,開始有人忙着報警,還有膽大的壯實小伙跑過來看,那樣子是要撥刀相助。
成劍可不是稚鳥,他有不同於大都市的行動準則,看年輕人哭得可憐,叫得很歡,二話不說,對着他嘴巴就是一頓猛抽,抽到他失聲。
成劍的動作有點兇殘,圍觀者吸了口冷氣,氣憤的聲音反而小了。
黑衣人已經開始向圍觀群眾亮明證件,消除影響,這方面他們有經驗。
剛才被襲擊的黑衣人拿出證件給成劍過目,一臉敬服:「兄弟,你真行,我們是神都安全局的,奉命迎接你。」
「噢,謝謝。」成劍把證件遞還給他:「那我們走吧。」
「好,請你把人交給他們。」
旁邊有個黑衣人走過來,準備帶走年輕人暴徒。
挨了一頓狠抽,年輕暴徒似乎放棄了一切想法,沉默的接受了他的命運,他不再做徒勞的反抗,成劍隨意的把暴徒提起,讓他站穩,想看看他的臉,會不會在西域或戰區情報網上見過。
年輕暴徒全身渾軟,成劍用手搖晃他,讓他抬頭,接連三下,他才緩緩的抬起頭來。
很英俊,真是浪費了一張俊臉,成劍不禁感嘆。
那張俊臉此時很混亂,鼻涕、眼淚和血絲胡亂佈滿整個臉,眼睛閉着,像死了一樣。
成劍仔細端詳一番,沒見過,恰好他睜開眼睛,微微眯起,朝成劍冷眼看來,一隻手慢慢舉起,顫顫巍巍的豎起中指,向成劍比了個不雅動作,臉上露出嘲諷鄙視的表情。
成劍是個硬漢,對這種小伎倆不屑一顧,輕蔑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