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不亮豫王妃就醒了,是被噩夢驚醒的,渾身濕淋淋的緊貼在後背,豫王妃大口大口的粗喘着氣,她夢見了趙裕被慕凌宸狠狠地折磨,滿身都是血,趙裕連求救都喊不出來。
「裕兒……」豫王妃等不及了,掀開被子站起身讓丫鬟幫着穿衣裳,琴書聽到動靜進門,「王妃,現在天還早呢,這麼早您要哪裏……」
豫王妃匆匆穿戴整齊後就去了驛站,站在冷風中一個多時辰也沒看見慕凌宸的身影,甚至連大門都沒進去。
「王妃,那是齊王妃。」琴書眼尖的發現了對面的馬車下來了個熟悉的身影。
豫王妃抬眸果然看見了齊王妃的身影出現,顧不得許多,立即趕上前去找齊王妃,「齊王妃……」
齊王妃聽到背後有人叫自己,立既扭頭,見了豫王妃還有幾分詫異,「豫王妃怎麼會在這?」
豫王妃看了眼不遠處的院子,雖沒有掛着牌匾,但豫王妃知道臨裳郡主就住在這裏,齊王妃一定是去探望臨裳郡主了。
「齊王妃這麼早就來探望友人麼,倒是好交情。」
齊王妃聞言微微蹙眉,也不搭話靜靜的看着豫王妃,豫王妃臉色訕訕,幾個連續好幾個晚上都沒睡好覺了,臉上雖然擦了厚厚的一層粉底,但依舊遮掩不住的疲憊和蒼老,額上還有傷,短短几日不見居然有這麼大變化,實在叫人唏噓不已。
「齊王妃,如今豫王府有難,齊王妃可否幫幫我。」豫王妃伸手拉住了齊王妃的胳膊,語氣似是祈求。
「豫王妃,這些事情我從來不摻和,今日只是單純的來探望老朋友,並無旁的意思,不過看在咱們兩之間以往的交情份上勸你一句,不要太過執着,事已至此,想法子補救才是,解鈴還須繫鈴人。」
齊王妃抽開了自己的胳膊,緩緩扶着丫鬟的手上了馬車,並未理會豫王妃的挽留。
馬車緩緩駛遠,豫王妃站在原地吹着冷風,臉色越發顯得蒼白無力。
「王妃,現在怎麼辦?」琴書問。
豫王妃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宅子,心裏越發的堵,指尖緊緊的掐人手心,一股痛意襲來,才讓豫王妃有了些理智。
豫王妃站在門外徘徊了許久,不知該不該進門,臨走前忽然又想起了昨夜那個夢,一咬牙硬着頭皮站在門口,侍衛將豫王妃給攔住了,「進去通傳一聲,就說本妃來了。」
侍衛瞥了一眼豫王妃,並沒有理會,依舊挺直了腰杆子站在原地,豫王妃緊繃着臉,一個小小的侍衛居然都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實在太過分了。
「王妃,要不然咱們回去吧。」琴書勸,這來來往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每個人路過都會好奇的看一眼,琴書臉皮薄有些扛不住。
豫王妃硬着頭皮站在門外,如今除了來求臨裳郡主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辦法了,豫王妃不悅的瞥了一眼琴書,琴書立即噤聲。
府內
臨裳郡主手撐着下頜,看着面前這一盆盛放的牡丹花,妖嬈奪目,在這麼冷的天中還能看見盛開的花,着實不易,尤其是嬌貴的牡丹,這是臨裳郡主最喜歡的花。
「昨兒個是姚黃,今兒是為魏紫,真是有心了。」方嬤嬤在一旁輕笑着說,奉上了一盞親手熬製的烏雞湯,讓臨裳郡主補補身子。
臨裳郡主聞言收回視線,指尖還殘留着花香氣味,紅唇彎彎,「能工巧匠培育出花來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吩咐一聲罷了。」
臨裳郡主洗乾淨手,結果方嬤嬤遞過來的雞湯,清淡不膩口感正好,「弦月的後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郡主放心吧,奴婢已經給了弦月老子娘百兩銀子,讓他們出城了。」
聞言臨裳郡主點點頭將喝了一半的雞湯放下,用乾淨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優雅從容,這時剛好水煙走了進來,手裏還提着一個食盒,「這是新來的大廚做的,郡主嘗嘗看。」
桌子上擺放着全都是臨裳郡主最愛吃的菜,樣樣精緻可口,還有些甚至連方嬤嬤都不知道,臨裳郡主眼眸微動,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在背後安排的,不動神色的拿起筷子嘗了幾口,用了半碗飯就放下了。
水煙見臨裳郡主吃完了才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郡主,這是九王妃的書信。」
臨裳郡主聞言立
第306章,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