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姨娘當即寫了封書信,想法子送去了隔壁京兆尹府上,京兆尹連夜就去了一趟於家,果真從於家搜出不少假幣,並將於大老爺抓起起來。
於老夫人當場暈厥,現在整個於家都已經亂套了。
於姨娘聞言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這樣的娘家可有可無,能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全都是報應!」
丫鬟飛快地抬眸瞥了眼於姨娘,心下微驚,於姨娘肯定是瘋了,於家倒了,於姨娘這輩子都別想再被扶正了做三夫人了。
下一刻,哐當聲巨響,「姨娘,不好了,京兆尹大人帶人上門來尋您過去問話。」
於姨娘眼皮跳了跳,有一股不詳的預感,穿上了衣服跟着丫鬟去了大廳。
「大人,是她求我製造假幣的,一切都是她的主意!」
於姨娘剛一處來,就被人指認,順着視線看去正是狼狽的於夫人,於夫人怒瞪着於姨娘,眼中儘是滔天的恨意。
於姨娘環視一圈,宋石堰和京兆尹都在,面對於夫人的斥責,氣不打一處來,「胡說八道,我哪有那個本事讓你製造假幣,分明是你拿假幣騙我,賤人,你不得好死!」
於姨娘恨不得撕了於夫人解氣,這麼多年居然幫了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人,真是瞎了眼。
「你少狡辯了,你女兒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拿着假銀票去買珠釵被人識破,還不都是你指使的。」於夫人咬死了於姨娘不放。
於姨娘更沒想到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分明是匿名舉報,又怎麼會牽扯到自己呢?
「父親,這一切都是於家做的,與我無關啊,我是被冤枉的。」
於姨娘跪在宋石堰腳下,焦急的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宋石堰對於姨娘已經失去了耐性,瞥了眼京兆尹,「私用假銀票就是死罪,人就交給大人處置了,這件事侯府並不知情,還請大人秉公處理。」
「父親……。」
宋石堰一腳踹在了於姨娘心口處,眼眸中殺意立現,「侯府容不下你了,你若不想你的兩個孩子受辱,就安心的去吧。」
一席話驚的於姨娘背脊發涼,於姨娘放棄了掙扎,不甘心的看着宋石堰。
京兆尹一個眼神,於姨娘很快就被人拖下去了。
於夫人鬆了口氣,「大人,這件事全都是於仙燕一人所為,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家老爺?」
京兆尹冷笑,「一人所為?那為何能在於家搜出那麼多假銀票,剛才不是說是她求着你造假的嗎,知而不報,罪加一等。統統帶走!」
於夫人大驚,還沒說什麼就被官兵帶走了。
京兆尹斜了眼宋石堰,「大哥這府上確實有些亂,是該管管了,省的耽誤了大哥的好事。」
說完,京兆尹扭頭就走了,一臉的不屑。
宋石堰的怒氣達到了頂峰,對於三房一時厭惡到了極點。
鍾靈院
宋婧單手撐着下頜,聽着畫眉說着前廳發生的事,「小姐所料不錯,於姨娘果然耐不住性子去給京兆尹送信,於大爺被抓,於夫人又知此事是被人舉報,一準就猜到了於姨娘,乾脆就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兩方各自攀咬。」
宋婧淺笑,「可惜於姨娘是個不聰慧的……。」
於家和於姨娘有這樣的下場,宋婧並不同情,要想二房崛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就不能拖累侯府,於姨娘必死無疑。
「下去吧。」宋婧對着燭火看了會賬冊,畫眉特意挑亮了些燈火,又泡了杯茶放在桌子上才離開。
夜色微涼,宋婧的思緒已經飛出去老遠,於家和於姨娘的事,自己不過是推波助瀾,似乎一切都太順利了,令宋婧感到不真實,總覺得背後有一隻大手在幫她。
宋婧腦海中浮現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邪魅高貴,令人不敢侵犯。
要是真的是他在背後幫着,宋婧倒是鬆了口氣。
不多想放下了手中書本,上了塌閉眼沉思。
次日,宋石堰召集了全府眾人等候在大廳,不管是主子還是丫鬟全都來了。
昨晚上於姨娘就已經招認了罪行,一個人扛下了責任,然後一頭撞死在牢房裏,今兒早上就被拖去埋了。
而於家所犯的罪被上報朝廷,令明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