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還疼不疼?」
江沁歌的目光一直盯着陸斐,仿佛要將此人盯出一朵花來,直到江老夫人拽了拽江沁歌,她才回神。
「祖母,沁歌無礙,已經好多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江沁歌的牙齒都在打顫,肩膀處的傷口鑽心的疼,只是強忍着。
「陸大人。」江沁歌扭頭看向了陸斐。
陸斐緩緩站起身,禮貌的衝着江沁歌點點頭,疏離客氣,眼眸平淡沒有一絲溫度,「聽說沁歌郡主受了傷,所以過來看看。」
江沁歌心中疑惑消了一半,但還有些不可思議,嘴上客氣道,「多謝陸大人記掛,只是些小傷並無大礙,勞煩陸大人親自跑一趟。」
江沁歌眼眸一轉,落在了陸斐的手上,只是看得不夠清晰。
陸斐坐在椅子上,手裏捧着一盞茶,將兩隻手完完全全的露了出來,江沁歌瞪大眼,兩隻手上並沒有一點痕跡,完好無損,牙印也不在。
她咬的不輕,這麼短的時間內絕不可能消失。
難道閔旻說的都是真的嗎?
正想着,忽然聽陸斐開口,「家中祖母希望和江府儘快完婚,這幾日已經在準備了,還望老夫人成全。」
江老夫人瞥了眼江沁歌,「沁歌,你身子不適先回去吧。」
江沁歌茫然的點點頭,被兩個丫鬟扶着離開了,只聽江老夫人在背後一口答應了婚事。
江沁歌都懵了,仿佛處在茫然無措的狀態,還沒來得及細想。
揮退了屋子裏伺候的,百合忍不住低聲道,「小姐,閔公子怎麼變成了陸大人?」
江沁歌搖搖頭,「誰知道呢。」
「小姐,那您還要退婚嗎?」百合有點擔心江沁歌為了義氣,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江沁歌搖搖頭。
百合鬆了口氣。
「郡主,陸大人着人給您送來了定親信物。」江嬤嬤站在門外說了句。
江沁歌點點頭,「進來吧。」
走進來一個身穿侍衛服飾的男子,臉上戴着半塊面具,手裏捧着托盤,上面放置塊極好的玉佩,一看就是價值不菲,所以不敢讓人隨隨便便的拿。
江沁歌隨意的一瞥,那人的氣勢太熟悉了,手上露出了清晰的牙齒痕跡,江沁歌差點噎住了。
「小姐?」百合還不明所以。
「你先出去守着,我有幾句話要交代打聽。」江沁歌揮手,打發走了百合。
江嬤嬤欲言又止要進門,讓一個侍衛單獨留在閨房像什麼話!
「嬤嬤別誤會,小姐有些話要單獨問未來姑爺的,小姐臉皮薄,咱們若是進門指不定小姐就惱羞成怒了,這麼多人在門外看着,誰敢說什麼。」
百合三言兩語就堵住了江嬤嬤的嘴,江嬤嬤見狀只好守在了門口,心想着,問清楚也好,許是江沁歌開竅了。
閔旻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俊美容顏,和剛才在大廳里見過的一模一樣,幾乎難辨誰是誰。
江沁歌嘴角微微上揚,顯然心情是不錯,「你之前真的極少去過望城?」
閔旻點頭補充,「且從未見過元姑娘,所以青梅竹馬的那個人並非是我,這些可以放心了?」
江沁歌心裏的那塊大石頭落地了,眯着眼哼了哼,閔旻放下托盤,將手裏的玉佩親自遞給了江沁歌。
「這是閔家傳家寶,好好收着。」閔旻瞧着某些人洋洋得意的樣,無奈又憐惜,若不是江沁歌受了傷早就攬入懷中了。
江沁歌接過輕輕撫摸,兩頰微燙,撇了眼閔旻手上的傷痕,「是不是很疼?」
閔旻搖搖頭,「不及你的傷嚴重,過幾日就消退了。」
江沁歌這才鬆了口氣。
「這回相信了?」閔旻伸手颳了刮江沁歌的鼻尖,眼眸中略帶寵溺,與剛才那人的淡然無波絲毫不同,是帶着溫度的。
江沁歌翹起嘴角,手裏把玩這那塊掌心大小的玉佩,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閔旻。
「那為何陸斐還要準備娶我?」江沁歌被突如其來的幸福砸暈了,連反應也遲鈍了不少,還是沒搞清楚陸斐為何要娶自己,直接娶了元瑜不是更好?
閔旻壓低了聲音在江沁歌耳邊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