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盛卿捏緊雙拳,他不是不知道月靜安心中的仇恨,只是前朝皇帝死時,他委實太根本不記事,就連這些年對明聖帝堆起來的仇恨都是月靜安一點點灌給他的。
沒遇到夏子衿之前,他為了討月靜安歡心,一直按着他安排好的道路走着,未覺得有什麼不妥。直到遇到夏子衿,他才覺着自己是鮮活的,沒想到他這點兒希望,月靜安都要抹殺。
夏盛卿掌心掐的一片血肉模糊,豁然抬起頭來,冷着一張臉,眸子裏好似浮上一層碎冰,「母妃,若是你日後還要對子衿下手,那,兒臣只能不孝了。」
月靜安驚的渾身一顫,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氣的手指顫抖,胸口怒氣翻滾,一旁的嬤嬤見此,暗道一聲不好,連忙上前,撫着月靜安坐下,回過身,滿眼痛惜的望着夏盛卿,「殿下,您怎麼能這樣同娘娘說話?」
夏盛卿眯起眼眸,刀子似的的目光徑直在她身上剮過。嬤嬤禁不住一抖,再想到月靜安同夏盛卿的現狀,只得硬着頭皮開口,「殿下,娘娘根本就沒對明珠公主說什麼。殿下誤會娘娘了。」
「今兒,明珠公主過來探望娘娘,娘娘什麼都沒同她說,更何況,以明珠公主的心智,若是娘娘說多了,必然會被發現端倪,若是娘娘當真要對付她,多的是手段,又怎麼會用這麼明顯的法子。」嬤嬤急切開口。
「當真?」夏盛卿狐疑的看着她,轉而望向月靜安,胸腔的怒氣不由自主的散了些,「母妃真的沒同子衿說什麼?」
月靜安冷哼一聲,扭過頭去,明白了嬤嬤的意思,嗤笑一聲,沒好氣的揉着自個兒的腦袋,「本宮有什麼同她說的,難不成同她說,你是本宮的兒子?」
夏盛卿被嗆了一下,一時啞口無言,神情訥訥,「那子衿為何會割腕?」
月靜安豁然抬起頭來,剛端起茶盞遞到唇邊又拿開來,皺眉望着他,「你說什麼?」
夏盛卿一直注意着月靜安的表情,見她當面露震驚,不似作假的模樣,不禁愕然,他原先只當夏子衿是在月靜安跟前受了委屈,這才想不開要自殺,可現下瞧着,竟不是這麼回事。
當下,他就將自個兒見到的那一幕細細的告知月靜安,月靜安眉頭越皺越緊,怎麼也想不明白夏子衿做出如此舉動的原因,「她可告訴你要驗證什麼事情?」
「還沒來得及說。」夏盛卿搖了搖頭,頗為無奈的揉了揉自個兒的腦袋。
且不說他這邊,另一邊,夏天勤聽了柳絮的話,雖有心同蓮妃接觸,可夏子衿那邊,他也不想放棄。更何況,先前夏斌和越貴妃的事情他瞧在眼裏,若是他與月靜安交往過密,難保不活被明聖帝發現,后妃與太子勾結可是重罪,若是再被明聖帝懷疑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那就糟糕了。
相對比而言,還是夏子衿這邊安全些,就算他與夏子衿走的近,回頭明聖帝問起來,也可說是兄妹情深,任是朝臣也挑不出錯處來。鑑於這點,他還是舔着臉到了駙馬府。
只是那管家說了句前去回稟公主就沒影了,他在小花廳等了許久,連個端茶的丫鬟都沒有,他等的口乾舌燥,哪裏不知道夏子衿是在戲耍他,禁不住心生惱怒,站起身就要了離去,就見夏子衿面上戴着白紗,在婢女的陪伴下款款走來。
夏天勤一直曉得這個皇妹十分貌美,此刻近距離瞧着她,更覺美了一分,又見她眼帶笑意,剛剛那點子怒火當即散了。夏子衿不知他來此地是何意圖,只是夏天勤當初給她的難堪可不少,之前在戰場,也是因為夏天勤,害的她深陷險境,因而她才故意晾着他。
現下見時間久了,怕是夏天勤的耐心被耗的差不多,以為他早該走了,這才領着馨兒過來,沒成想,他不僅還沒走,看到她,還能露出一副笑臉,這一點夏子衿倒是沒想到,心頭警鈴大作,順着步伐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立刻就有丫鬟端着茶水上來斟茶。
「皇兄莫怪,本公主臉上起了疹子,怕傳染了皇兄,一時找不到面紗,這才耽擱了些,皇兄應當不會怪罪吧。」她來的時候可是瞧見了夏天勤準備走的,自然是要找藉口壓下他心頭的不滿。
「自然不會。」夏天勤一心想着與她打好關心,就是有不滿也得咽回去。
夏子衿輕笑一聲,暗道一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知
第三百二十七章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