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衿不明所以,怔了片刻,才回過神來,眸子裏浮現出驚喜,「這是你做的?」
夏盛卿面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神情來,夏子衿想了想,又舀了一碗,細細嘗起來,這味道已經比宮裏的御廚做的還好。夏子衿放下碗,滿帶狐疑的看向夏盛卿,「你怎麼會」
見她詢問,夏盛卿不覺輕笑一聲,「宮裏的奴才想要向上爬,哪有什麼不會的。」
若想得到主子的寵愛,就得會把握主子的心思,他初始才進宮,伺候的不過是個小小的嬪妃。不學些旁的,他又怎麼能一路爬到明聖帝身邊當差。而這些,都要感謝某個人,當初他但凡做錯一點,就要挨上數下鞭子,時間久了,自然不會再犯錯。
直到遇見夏子衿,他才明白,有些事情,不光光是討好就能達成的。月靜安屢次對夏子衿出手,他不明白為什麼非要報仇不可,更不明白月靜安心中的執念,他只是想要她開心,所以才一直順從。
夏子衿是第一個讓他動心的女子,也是第一個真心關心他的女子,因而,他絕對不能讓月靜安傷害到她。夏盛卿眼底閃過堅決。
瞧着他漫不經心的吐出這些話,夏子衿心口止不住的顫了顫,握住他的手掌,手指在他掌心捏了捏,「盛卿,沒事的,以後不需要了。你是我的夫君,本公主絕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辱你。」
自打中毒痊癒之後,夏子衿身上的溫度就一直比常人低一度,手掌更是冷冰冰的,然而此刻,夏盛卿卻覺得莫名的溫暖。
皇宮裏,明聖帝將調查到的消息甩在地上,終是下了決心,「傳旨,皇后德行有失,特送去家廟,帶髮修行,不得詔令,不許回宮。」
到底是結髮夫妻,當年明聖帝起兵謀反,皇后是跟着他後面一起吃苦的,要說皇后會毒害他,明聖帝怎麼都不相信,只是事實如此,他就算心軟,也得給眾人一個交代。
皇后是在自己寢宮得知這一消息的,宣旨的是小夏子,聖旨讀完,他就看皇后還跪在地上,一副失了心魂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出言提醒她接旨。皇后這才清醒過來,端端正正的攤開手掌,小夏子還擔心她會發作,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接受現實,立刻將聖旨放到她掌心,起身出去。
新提上來的宮女瞧着她面色平靜,禁不住喊了一聲,「娘娘您沒事吧?」
皇后勉強一笑,擺了擺手,進了裏間,「你去將皇長孫殿下請來,就說本宮有事要同他商量。」
宮女點了點頭,接過皇后腰牌出去。明聖帝得知皇后派宮女前去喊夏啟軒進宮,沉默了會兒,緩緩吐出一口氣,「隨她去吧,許是心裏難受,朕」
小夏子站在一旁,低着頭,默不作聲,殿外突然傳來夏天勤的聲音,明聖帝怔了一下,眉頭就皺了起來,抬頭看了小夏子一眼。小夏子立刻會意,抓着拂塵走出去,對着夏天勤行了一禮,「不知太子這個時候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要事就就回去,皇上心情正差着呢。夏天勤猶豫了一下,還是認真的道:「還請公公替本太子通傳。」
小夏子當即明白他的意思,扭頭進來,「既然如此,太子就隨咱家進來吧。」
明聖帝靠在高背大椅上,瞧着他走進來,深吸了一口氣,端起桌上的茶盞,揭開蓋子吹了兩下,喝了口清茶,掩下面上的神情,這才透過珠簾看向夏天勤,「你不在府里待着,過來做什麼?」
因為柳念夏現在還活着,明聖帝都快以為他是真的對柳念夏起了心思,語氣自然而然就差了下來。夏天勤渾身一顫,硬着頭皮開口,「兒臣是有急事想要稟報父皇。」
「哦?什麼事?」明聖帝見他說的鄭重其事,不由來了幾分興趣,身子微微前傾,饒有興致的盯着他,將茶盞擱回桌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子,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夏天勤想着之前青赫淵人的提議,一顆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起來,當即跪倒在地上,「父皇,兒臣這幾日無意間發現,柳念夏當初進京並非偶然。」
明聖帝意味不明的看着他,神情逐漸認真起來,點着桌面的手指停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夏天勤清晰的看到明聖帝眼底的懷疑和試探,咽下嘴巴里因為緊張而分泌的過多的唾沫,再度開口,「兒臣在她過門後,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