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已經許久沒有和王夫人正式打過交道了……好吧,這樣說也不是很準確,畢竟已經連續好多好多天王夫人變着法子折騰她了。
立規矩都還只是小事,諸如什麼一筆一畫的抄佛經念佛經跪佛經以及幫助王夫人守佛堂之類的這種事簡直是沒法數了!
唐陌也不清楚最近到底是哪裏刺激到她了,這個女人近一兩個月以來簡直就像得了狂犬病的狗似的,而且這病發的很有針對性,反正別人都無所謂,但是逮着唐陌就開始吠……
不過唐陌那段時間有事要忙,她剽竊了x南的《龍族》……
所以就暫時忍一忍,而且也是為了將這苦情計演得更逼真一些。
然而王夫人卻不是這麼認為的,她就覺得這女人即使霸佔了賈政一個人的寵愛兩三年了又怎樣?還不是要尊敬着自己這個正室?自己這正室叫她做什麼她就得做什麼!
對此,唐陌表示:都懶得理你,等着,等她忙過這一陣了,她就認認真真扮一朵純潔無暇的白蓮花噁心死你!
唐陌整理着自己的妝容才踏入王夫人的院子,大約王夫人事先已經交代過了,凡是姨娘這樣的人過來,那些小丫頭也是不用為她們打帘子的。
用王夫人的話說,大概就是:「他們這些狐媚子既然勾得住老爺的人,那為何就掀不起那帘子?」
於是唐陌只得自己掀起一邊帘子進去了。
「趙姨娘來了。」雖然不用跟在她跟前伺候,但是唱諾還是可以有的。
然而唐陌都還沒有來得及一一行禮就聽王夫人先發制人:「怎么姨娘來的這樣遲?敢是我還請不動你這尊大佛了?」
唐陌還是沒有來得及開口,賈政就狀似漫不經心的說:「就你一個人來了嗎?周氏呢?」
唐陌連忙低下了身子,先行了禮才說:「我方才去看過了,周姐姐有些風寒,這會子正在請醫問藥呢,哪裏還能到這裏來?到時別過了病氣到了夫人這兒才是正緊的。」
王夫人動了動嘴正想再發個難什麼的,卻又被賈政似有微怒的聲音給搶了先:「本就起遲了,你還有閒心到別人那裏去?」
唐陌從善如流的有些驚慌,道:「我總想着來的路上有個伴兒,所以我才……況且同來也省得老爺太太用膳也不安寧。」
「竟有些歪理,還不快過來來吃飯呢。」賈政嘴角有些抽筋,但還是迅速的掩蓋住了,所以除了一直在偷偷觀察的唐陌之外,還沒有人發現他那不正常的臉色……
不得不說,這個她一直以為已經迂腐到了極點的男人,對她的維護程度已經超出了她的想像。
同時超出了她的預想的還有這賈政的智商,雖然這宅斗的技術含量確實不高,但是作為一個像賈政這種整日用正經的讀書人為外殼包裝自己的老男人,能夠為她做出這些動作、想到這些事、說出這些話,已經很了不起的。
她也不是石頭人,有人對她好,她怎麼會不知道啊……
唐陌道:「還是由我來伺候老爺和夫人吃吧,我一會兒再吃也是可以的,反正我也不餓。」
王夫人這才點點頭,十分滿意她的表現似的,道:「正該是如此。」
賈政皺着眉,卻也沒有說什麼。
唐陌心裡冷笑一聲,知道賈政這是在等她向他求救。
怎麼求?
老爺,您可要為妾做主啊!
這不是她自己要給立規矩的嗎?何況,誰讓她是做妾的,這都是該的。
她還沒那麼不要臉,前後不到一秒就變臉做個矯情的樣子。
惡不噁心呢。
可她也不好做得太明顯,所以便十分溫順的站在了王夫人的身後,為她布菜。
可是這一筷子剛剛進碗,王夫人就說:「你身上用的什麼?這樣刺鼻的味道。」
唐陌一僵,連忙站直了身子,吶吶的說:「許是今日……粉撲的多了些。」
王夫人便嗤笑一聲,奚落道:「怎麼你身邊的丫頭連個妝也不會上了?還不快給我擦了!」
唐陌哀求道:「今日是我賴床,起得遲了些,時候有些不夠用了,是以我才叫她們為我穿衣服,這妝容是我自己來的。想來我也是許多年沒有試過了,所以這才有些生疏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