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賈瑔這傻小子明白了唐陌的用意,這回我們接着說。
賈瑔脫了椅子,來到堂中正正跪下,道:「孩兒知道了,孩兒並非是在意寶二哥哥的姻緣,而是不能放任寶二哥哥一事無成。孩兒看天命的時候,就見到林家姐姐去了之後,寶二哥哥也不過是傷心一陣子,接下來卻是什麼也沒做。孩兒為林家姐姐不值,更多的是不能忍受孩兒的兄弟惺惺作態。娘常對孩兒說,賈家的將來就要看孩兒這一輩年輕人是不是爭氣了,孩兒要去學武,那便是要認認真真的學。孩兒為了家族認命,怎麼能眼睜睜看着寶二哥哥這般形狀?」
唐陌沖探春使了眼色:「還不去把你兄弟扶起來,什麼值得的大事,跪來跪去。」
探春便笑着把自家弟弟扶了起來,道:「我還以為你是要當月老呢。」
賈瑔就不好意思了起來,扭捏了會兒,道:「可孩兒答應了寶二哥……」
探春點了點他的太陽穴,道:「你答應什麼了?早間你說的是要他來找娘親討法子,他沒來得及討要,你就幫他討要就是了,可你得知道,討不討是你的事,給不給卻是娘親的事了,你即是提了,餘下的也就和你無關了。」
賈瑔的心思這才轉了過來,討好的說:「果真我說女兒家心思細,難怪娘親喜歡姐姐多過我呢!」
唐陌招手叫他們過來,道:「你們兄妹啊,年紀上只差了兩歲,若是沒有義山那回事,你們和該是滿府里最親密的,如今雖然不能日日在一處,卻也要記得姐弟間和睦。瑔兒不能忤逆姐姐的話,否則叫我知道了是第一個不依的。探兒也要關心弟弟,在為娘的子女裏面,你就是長姐,要有長姐的風範,可知道了?」
兩個小的都乖乖點頭,道:「孩兒知道了。」
唐陌滿意的點頭,一手推了賈瑔出去,道:「你且休息,明兒午間就要趕路,莫要累着了。雖則回家要吃好穿好,只一點,不能吃過了,什麼肘子河鮮的莫要貪吃了,否則膩了涼了可不是好玩的。」
賈瑔知道娘親這是有話要單獨和姐姐說,就乖乖的退了出去。
唐陌把探春抱上了她的椅子,攬着她說:「探兒可知道為娘要同你說什麼?」
探春咬唇,半晌才說:「女兒知道,是林家姑娘的事。」
唐陌撫了撫丫頭的秀髮,道:「可不能再叫姑娘姑娘的了,還是要叫一聲姐姐的。」
探春倔強的不叫。
憑什麼呢?她本來就不喜歡林黛玉,成天就知道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哭些什麼。自然人家願意哭她也沒辦法,可為什麼她關心幾句還成了她的不是了?難不成就她林黛玉會看人臉色,她們這些人都是瞎子傻子不成?不同她玩她要不高興,同她玩她又要嫌煩,換里話外的趕人,她們這些人活該給她一人來呼來喚去消遣?
素日來她也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吧?不曾與男子隨意偎狹,哪怕是兄弟,白日裏一同玩耍是友愛,卻從不曾迎了人進閨房吧?她林黛玉難道是瞎的嗎?人都進來了,還是那樣的時間!她還反勸她莫要小題大做?!
誰知道是哪裏學來的!
說不準江蘇的什麼書香世家也不過是……
唐陌緩慢的安撫:「縱使你對林姑娘有什麼看法,你也要注意你如今的身份。早間出事的時候你還是庶出,使些小性子也無傷大雅,可現在不同了,你如今成了嫡出,一舉一動都是國公府的代表。雖然我們兩府如今都沒有國公了,但是這宅子是聖上下旨了給的,我們住在這裏就有着國公府的名號,就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尤其你如今是嫡出,將來外出交涉的機會就更多了,再這麼顧前不顧後,什麼都隨了自己的性子來,你想想這該得嗎?」
探春低着頭,不服氣。
怎麼嫡出比庶出還要難受?
唐陌接着說:「況且,你細想想,林姑娘這個樣子,真的是天生的嗎?」
探春猛地抬頭:「不是嗎?那不能是我們教的啊!」
唐陌無奈的搖頭,引導向的說:「你可還記得當年我還沒把你接回來的時候,你是什麼樣子?」
探春脫口而出:「還用想麼?孩兒
一輩子都記得,那起子小人都不把女兒當主子看!」
唐陌心疼的把探春又攬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