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道:「這件事情不是我自己能夠決定的,她傷害過淘氣,司令大人恨她恨得要死。」
雖然去精神病院是夏雲笙提議的,但在這中間執行的,卻是程延之。
否則,程家人哪裏可能會因為她的一句話,就把程輕言關到現在。
他們忌憚的,不過是程延之而已。
程延之這樣做,也是對兒子的愛護。
如果輕易就把程輕言放了出來,那以後,豈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跑出來傷害自己的兒子嗎?
夏雲笙並不願意辜負了程延之的一番好意。
她和程延之才是受害者,程輕言並不是。
程輕言今天的下場都是自己應得的。
並不值得同情!
見夏雲笙拒絕了自己的懇求,司楊也沒有勉強,只是道:「抱歉。」
他看得出來,夏雲笙在這件事情上,有着不可逾越的底線,也難怪,嬸嬸都拿她沒有辦法。
畢竟當初,程輕言傷害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兒子。
夏雲笙不知道心痛了多久,也不知道為這件事情煎熬了多久。
夏雲笙道:「這件事情雖然幫不了你,但是,如果有其它的事情,你還是可以來找我。」
「不用了。」司楊說:「只是,作為一個父親,我也希望康康能夠有着跟別的小孩一樣相對完整的成長環境,希望他成長的路上,有父親,也有母親,阿笙,你能夠明白的吧?」
夏雲笙怔了怔,「嗯。」
司楊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程延之下班回來。
他看到程延之,禮貌地招呼,「司令大人。」
程延之望了他一眼,沒有出聲,走進了門。
夏雲笙看到他,「你回來了。」
他坐了下來,親昵地將夏雲笙抱到自己懷裏,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很喜歡這個將她抱在懷裏的姿勢,似乎這樣充滿了安全感。
坐下來後,他才問道:「司楊又過來找你?」
「對,有些事。」
「什麼?」
「他想讓我放了輕言。」夏雲笙道。
程延之聽完,立馬皺起了眉,「不可能!」
比起上次,這一次,司令大人的態度顯得更加堅決。
夏雲笙望着司令大人嚴肅的樣子,握住了他的手,「我沒答應。」
「不過這件事情媽也跟我說過。」夏雲笙其實也有些猶豫:「說嬸嬸最近很悲傷,程輕言在裏面的情況不太好。」
程母只是沒有明說,但她也有這個意思。
程延之道:「叔叔重新收養了一個女兒,叫程悠,以後,有她會照顧叔叔嬸嬸,放程輕言那個禍害出來做什麼。」
重點是,程輕言放出來,有可能會像冷青寒一樣,繼續咬身邊的人。
程延之已經受夠了,也不希望他的阿笙和孩子再經歷任何的風險。
夏雲笙道:「只是,輕言到底是你妹妹……」
程延之溫柔地看着夏雲笙,「我不想再看你和孩子有任何的風險,就算她是我親妹妹也一樣,你能夠理解的吧?」
夏雲笙心裏一陣感動,抱住了他。
她呼吸到他身上充滿安全感的味道,夏雲笙開口:「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