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瑩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不再計較沈憐的事,可李承霆卻滿腦子都是閒歌那張略帶無賴表情的臉。
沈憐就已經夠令人心煩的了,閒歌居然背着他,迂迴着從朝薇公主那裏見到了謝安瑩!
這絕不是一個巧合……
李承霆心裏莫名就泛起一股酸意。
想到自己不在的時候,閒歌那個混蛋暗搓搓地跟朝薇密謀……可又是他幫了安瑩,要不是他,安瑩怕是要在沈憐手上吃虧了。
可哪有這種人,非要看別人的妃子?
他到底要幹什麼?
許是李承霆一臉糾結的樣子太過明顯,謝安瑩也不知他到底怎麼了,只是感覺他似乎對帝師閒歌沒什麼好感。於是只草草講述了自己得了老太妃青眼,又如何惹怒沈憐,最後被閒歌出手相救的事情。
至於師徒一事則是略過不提。
畢竟要坦白她與帝師大人的關係,這就要從上輩子說起。這樣的話太匪夷所思,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而且……雖然心中已經認定,可到底還沒跟帝師大人親口確認過。
想到這件事,謝安瑩的目光又偷偷看向李承霆。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去見師父,李承霆身體裏的東西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線索,她的本事畢竟不夠,但師父就不一樣了……他一定有辦法!
謝安瑩下定決心要這樣做,卻摸不准李承霆的心思,一時便瞞了下來只等何事的機會自己去一趟閒字閣就是了。
謝安瑩與李承霆前後進了新苑,到了自己的地方,李承霆也沒了諸多顧忌,回頭牽了謝安瑩的手,兩個人一同進了主屋。
謝安瑩心中惦記着何時去見閒歌,卻不知李承霆也正這麼想。
李承霆將謝安瑩安頓好之後,找了個藉口說要出門,便沉着一張心事重重的臉直接趕往了閒字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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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婚後。謝安瑩還從未見李承霆這樣忽冷忽熱過,但又想到自己已經決定要信任他,於是也沒找人盯着跟着,只隨李承霆自己去了。
李承霆走後。她正要叫來紅提一同商議去閒字閣的事情,卻見屋外一個婢女探頭探腦鬼鬼祟祟地朝里張望着。
「看什麼呢!?」紅提潑辣地喝了一聲:「你這是哪兒的規矩?郡王妃面前也敢這樣!」
紅提說着就迎了出去,居高臨下地望着那台階之下的婢女。
謝安瑩被擾了心情,也放下心事朝外看去——這一看之下便明白了……
來人是肅王妃身邊的。
那女子穿着與紅提一樣的頭等婢的衣裙,只不過衣料上差紅提不少——畢竟新苑的衣裙都是出自天一閣。放眼京安城也沒有誰家的婢女比得上。
不過謝安瑩能認得她,卻不是憑衣服裝飾——全是因為她身上的香。
「讓她進來說話,是母妃那邊的人。」謝安瑩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自從她與肅王妃****鬥法之後,這府里的人往這邊報信的時候都是一臉見鬼的模樣,她已經習慣了,就不必讓紅提再嚇唬她們了。
果然,那婢女一聽她這樣大度,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提着裙子上千回稟道:「奴婢給郡王妃請安,王妃聽說郡王妃回府。請您這就過去問話呢。」
婢女說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謝安瑩一眼,腳下還稍微朝與紅提相反的方向躲了躲……
紅提翻了個白眼心中不滿……她什麼時候動過粗?鬥不過還總要來挑釁,一點都沒有做王妃的風範。來就來了吧,偏生又怕成這樣。
謝安瑩也瞧不上王妃那邊的人。
也不知是王妃脾氣太大還是怎麼回事,這手下人一個個被她調|教的切切挪挪,看見一個厲害眼神就要嚇掉半條命……
這還能當好差事麼?
「你去回了母妃,就說……」謝安瑩話說一半,忽然想到李承霆已經出門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適才李承霆說讓她在府中歇歇,不必過去請安。可那是他在的情況下。他要是不在。自己怎麼好意思不去?
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謝安瑩收了另一半的話,對那婢女道:「母妃可說了是什麼事嗎?」
「是……是問您為
第二八七章 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