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顯在家裏調教女僕的這段時間裏,隨着攬月樓琴大家的一首菩薩蠻傳唱,趙顯的名聲也隨之遍傳開來。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趙顯抄這句詞的時候,全然沒有想太多,但是隨着這句詞傳唱開來,引發了無數少男少女的幻想!
哪個男人不想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哪個女人不想見一見,滿樓紅袖招的男子到底是如何丰神玉秀?
這首詞的影響遠不止是肅州府內,而是像瘟疫一般,迅速四散。
眾人紛紛向向琴大家追問是哪位大才填出這樣風流的菩薩蠻。
趙顯之名,在一日之間,傳遍了整個肅州城的風流場。
緊接着就是在肅州城裏的上層社會裏傳開,比如肅州知府的千金,蕭鈴兒。
蕭鈴兒這幾天正在忙活籌辦今年的踏春詩會,地點就在攬月湖邊,一切的一切在張若謙龐大的財力之下,都已經準備的七七八八。
此時,她坐在自己的閨房裏,把本屆詩會的名字謄抄確認了一遍,然後美美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對着自己身後的侍女招了招手,懶洋洋的問道:「小玉,最近有沒有什麼新詩呀?」
蕭鈴兒自小愛好詩詞,所以當初才不顧女兒身份,參與了哥哥蕭風和趙顯等人創立的春秋詩社,更在蕭風進京之後,成了詩社的骨幹之一。
如今的春秋詩社,大多事情都是蕭鈴兒打理,張若謙負責出錢。
蕭鈴兒愛好詩詞不假,但是她又沒時間搜羅新出的好詞好句,全靠着侍女小玉幫忙。
小玉掩嘴一笑,從袖子裏掏出一頁白箋,遞給了蕭鈴兒。
「小姐,昨天攬月樓的琴姑娘,唱了一首菩薩蠻,詞填的很好呢,您看一看。」
蕭鈴兒接過紙條,攤開一看,紙上用頗為秀麗的筆跡,謄抄了四十四字菩薩蠻唱詞,蕭鈴兒細細品味了片刻,喃喃念道:「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念到這裏,她眉頭微皺,輕哼了一句:「浮浪子。」
緊接着讀到下闋。
「遇酒且呵呵,人生有幾何?」
她的眉頭皺的更深:「怎麼上下闕似乎不搭呢?」
雖然覺得怪異,但是這詞寫的極好,讓她難免心神動搖,也就跟着菩薩蠻的曲子輕哼了幾句,一旁的小玉笑道:「小姐您唱的真好,一點也不比那琴姑娘唱的差呢。」
蕭鈴兒眉頭一豎,怒道:「你把我跟一個風塵女子相提並論?」
小玉打了一個寒顫,連忙賠禮道:「小姐,玉兒口不擇言,還請小姐恕罪!」
蕭鈴兒又念了幾句菩薩蠻,對着小玉擺了擺手:「算了,你也是無心的,在我面前我還是好說話,要是給我那古板的爹爹聽到了,少不了你一頓打。」
說着她漫不經心的問道:「這詞,是誰填的?」
小玉低頭答道:「是趙七郎填的。」
「趙七郎?你是說肅王府的七郎?」
蕭鈴兒驚訝的問道。
「是呀,據說是前日夜裏,張家的大公子在攬月樓請趙七郎赴宴,琴姑娘作陪彈了一首菩薩蠻,後來趙七郎就給填了這麼一首菩薩蠻。」
「趙七郎……」
蕭鈴兒陷入了沉思之中,肅王府三年之前輝煌的時候,趙顯以及張若謙還有自己的哥哥蕭風三人,的確是風流浪子,一句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確是再合適不過了。
肅王府遭逢大變,他能寫出「須愁春漏短,莫訴金杯滿」的句子,倒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這裏,蕭鈴兒嘴角帶笑。
看不出來呀七哥,你前些日子還在買《國朝名詩集錄》這種稚子讀物,沒過幾天就能寫出「滿樓紅袖招」這種妙句,難不成真的是返璞歸真了?
她嘴角帶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喃喃自語:「現在玲兒更期待明天的詩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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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心情複雜的蕭鈴兒,他爹蕭安民的心情就簡單的多了,一個字,愁。
趙顯的詞能傳到蕭鈴兒手裏,作為耳目更加眾多的肅州知府,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趙顯的近況。
而且他知道的遠比蕭鈴
第二十章 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