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怎麼樣,我這次營救行動漂亮吧?」陸希言一進胡蘊之的私人小會客室,就開始邀功道。
「確實不錯,這換做過去的打狗隊,也未必能做到比你好。」胡蘊之過去給陸希言泡了一杯普洱遞了過來。
「嘿嘿……」
「不過,這一回,林世群怕是對你們有所了解了,接下來的若有這方面的行動,怕是難奏效了。」胡蘊之坐了下來道。
「暴露是遲早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就算什麼都不干,那敵人也不動嗎?」陸希言道,「他現在對我的情報掌握有限,不過,這個林世群的確難纏,這一次要不是我多留幾個心眼兒,只怕輸的人就是我了。」
「是呀,一個小小的林世群就如此的難對付,還加上一個丁默村,我們的處境會越來越難了。」
「我有日子沒見白鴿同志了,老李他們好嗎?」
「香港那邊軍統幾次刺殺汪逆的人,造成很大的震動,但港英當局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對軍統在香港的活動予以打壓,就連我們也波及了,對我們接受海外援助有相當的影響。」胡蘊之道。
「對了,上次忘了說,戴雨農到了香港,還說要見我。」
「戴雨農要見你?」胡蘊之很驚訝,不過他沒有糾結陸希言沒有馬上匯報,畢竟陸希言還沒去香港呢,上一次見面太匆忙了,也沒時間說這個事兒。
「我不是給軍統穿針眼線,弄了大批藥品,還有,我還是釘子小組的成員,估計,戴雨農想見我就是這個目的。」陸希言道。
「戴雨農這個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想要見你,只怕不會是這麼簡單的目的。」胡蘊之道,「你要小心,這個事兒我必須匯報給上級,你見戴雨農的細節必須事後一五一十的上報。」
「我知道,這就是一個可能,我這不是還沒走嘛,不過,戴雨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香港,我覺得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否則他這麼重要的人物,會輕易的涉險?」陸希言分析道。
「有道理,你覺得他出現在香港是為了什麼?」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跟他不熟,但是香港那邊汪兆銘的幾個親信都在,而且刺魚同志說,日本參謀本部中國班班長影佐現在就在香港,會不會跟他有關?」陸希言道。
「這不好說,現在汪逆正在抓緊跟日本方面勾結,據說已經達成了一些列的秘密協議,但汪似乎並不甘願當傀儡,所以,還在河內待價而沽。」胡蘊之道。
「這是必然的,他把自己連祖宗一起賣了,要是賣不出一個好價錢,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陸希言嘿嘿一笑。
「孫亞楠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陸希言眉頭微微一挑,沉默了一下,沒有回答。
「真有問題?」胡蘊之被陸希言這個表情嚇了一跳。
「老胡,你不知道這個月25號,國民黨在重慶召開五屆五中全會,提出了一個八字方針?」陸希言問道。
「我知道,這事兒我正要跟你說呢,沒想到你都已經知道了。」胡蘊之臉色一冷,顯然是心裏不痛快。
換做是任何有良知底線的人聽到這個,心裏也是不痛快的,都這個時候了,還搞窩裏鬥。
「唐錦告訴我的,我還被軍統上海區告了一狀。」
「告狀?」
「這次營救段益民額行動,瞞得過林世群,但瞞不過唐錦和軍統方面,他們猜到是鐵血鋤奸團乾的,這很容易,所以,我們被告了,說是跟共產黨合作,成了上海地下黨的爪牙了。」
「我就知道,這幫混蛋整天就知道琢磨這些破事兒!」胡蘊之罵道。
「也別怪人家,其實人家的擔心也不無道理,這一次鐵血鋤奸團的確跟地下黨走的太近了,不過,也是事出有因,能糊弄過去。」陸希言道。
「你到底哪邊兒的,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陸希言同志。」胡蘊之嚴肅道。
「我這是換位思考,要不然,怎麼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我又該找什麼藉口讓他們釋疑呢?」陸希言道。
「什麼?」
「江湖義氣。」
「這段益民大夫被捕,多少也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