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不知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這場火是她先挑起來的,男人粗啞地聲音一直在她耳畔,含糊不清地說:「小東西,本來是想讓你好好休息,可你……實在太不聽話,那就不能怪我,真下不了床可別哭,嗯?」
男人說的話似乎離她很近,似乎又離她很遠,遠遠近近之間,宋宋感覺她即將被蹂躪成玻璃渣。
被載浮載沉地同時,她難受的在男人後背留下斑斑痕跡——
即便是再疼,都不想讓他離開她半步。
不知從何時起,她對他的感情已經濃到可怕的地步,不單單是愛情那麼簡單,似乎還夾雜着沉重的佔有欲。
覺得他就是該屬於她,別人都不准碰!
為此,她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有了這種意識,宋宋覺得自己的末梢神經都開始顫抖,在叫囂,那些可以宣之於口又無法宣之於口的東西瞬間都朝她湧來,有點讓她招架不住。
在迷迷糊糊,滿身粘稠間,她感覺有人往她嘴裏餵了些食物,食物味道很不錯,重要的是通過他口才到她嘴裏——
她習慣他的氣味,所以即便是用這種略到噁心的方式餵食,她都吃的飯香四溢。
真是感覺越來越變態,越來越瘋狂。
之後,身體上下,不管是五感還是六感都毫無知覺,沉沉睡了過去。
男人看着那張佈滿汗漬的臉,心中燃燒的火焰瞬間蕩然無存,餘下的都是憐惜,他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口,便赤身*將她抱緊浴室洗漱。
大約在兩個小時後,蕭景淮穿戴整齊出現在主臥房門口。
而,藍玉澤像是在外面等了很久一樣,突然出現在隔了兩個房間的房門口位置——
他雙手抱臂朝蕭景淮笑了笑,「蕭總這是用了美男計?」
「不然呢!」蕭景淮理了理西裝領口,「對付她,除了我的美色還能是什麼?」
藍玉澤:「……」
他好像找到一個比白嘉音更無恥的男人了。
「真決定那樣做了?」藍玉澤感覺後背涼颼颼的,總覺得這事不順利。
蕭景淮一笑,「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就暫時拜託你了。」
藍玉澤臉上表情嚴肅了不少,「好,只是等她醒過來恨死你,那時候我絕對不會給你說好話。」
「呵。」蕭景淮笑得瀟灑肆意,「越恨我就說明越愛我,越離不開我。」
藍玉澤覺得大概他真是個非常正常的人類,至少這種極其變態滿是佔有欲的愛情,他是……覺得有點無法接受。
可心中的某個點,卻又像是被什麼東西無意識觸動到,正在慢慢破土而出,張狂肆意地告訴他:不,你曾經也擁有過,只是你忘了。
藍玉澤像是被某種東西慢慢牽引,喃喃道:「我、我忘了,我忘了什麼?」
他感覺身後是一望無盡的深淵,裏面正住着吃人的魔獸,一旦他靠近就會被撕地渣滓都不剩。
可他控制不住,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麼,到底是什麼——
他腳下微動,朝着那深淵方向而去,而此時有道聲音突然鋪天蓋地在他四周響起。
「咳咳咳——」
是女人的咳嗽聲。
宋宋被蕭景淮餵了一些暫時昏睡的藥,可她竟然不到十幾分鐘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