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誚、不爽之色,說道:「是的,但我已喝了,你能把怎麼樣?」
柳斜雲冷冷的盯着他,冷冷的說道:「不怕我抓你回去拿賞金?」
夢入酒花臉上的譏誚、不爽之色更濃了,說道:「你光着屁股,怎麼抓我?」
他說完就笑了,大笑,仿佛世上沒有比這個更好笑的事了。
他大笑着將嘴裏的酒噴到柳斜雲身上,跳着,叫着,他回過頭,對着冰冷、僵硬、發爛的屍體說道:「他要抓我,你們說說看,是不是很好笑?」
陣陣陰冷的風颳過,白布輕輕飄動着,仿佛是漂浮不定的惡鬼過度歡愉而翩翩起舞。
夢入酒花大笑着凝視柳斜雲,他凝視柳斜雲就像每次離開時看着從床上跳起來光着身子索要不到小費的婊子,說不出的憤怒、怨毒、不甘之色。
柳斜雲光着身子站在那裏,仿佛真的變成了被人爽過、玩壞沒收到小費的婊子。
他的軀體已因憤怒、怨毒、不甘而變得隱隱顫抖着。
他邪邪的看着夢入酒花許久許久才說道:「你絕不會單單就為了那壺酒來的吧?」
夢入酒花忽然不笑了,他看着他仿佛是看到了很多錢,很多女人,眸子已在發光。
發着很多女人,很多錢的那種光。
他說道:「你原來不是笨蛋。」
柳斜雲道:「我是有很多錢,會讓你去找很多女人,喝很多酒,但是......」
夢入酒花道:「但是你想不通?是不是?」
柳斜雲道:「是的。」
夢入酒花道:「我有兩三個月沒有錢花了,萬花樓也不找我殺人,我也快瘋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仿佛真的快要發瘋了,不但發瘋,而且絕望、虛脫、奔潰。
柳斜雲道:「沒理由呀?」
夢入酒花看着柳斜雲,他的眸子裏流露出深深的厭倦、厭煩、厭惡之色,道:「萬花樓殺人是二八分賬的,我二他八,殺得不令他們滿意甚至都不會給我錢,殺人其實很窮的。」
柳斜雲笑了,說道:「所以你有想法了?」
夢入酒花道:「是的。」
柳斜雲笑了,說道:「你去殺了楊晴,不就有筆錢了嗎?」
夢入酒花道:「關我屁事,我沒那個興趣。」
這句話從他嘴裏說出,萬花樓的事在他眼裏仿佛真的是屁事,不但讓柳斜雲吃驚,而且更好笑。
柳斜雲道:「你不怕萬花樓找你,殺你。」
夢入酒花道:「我是怕萬花樓殺我,但我更怕沒錢花。」
他不讓柳斜雲說話,又說道:「沒有錢我就沒有酒,沒有女人。」
他已激動,說道:「我總不能老是去找女人不給錢,而且每次都是逃出來的。」
他越說越激動,道:「行有行規,人要臉,樹要皮,我也......。」
柳斜雲笑了,笑得像個陰狠、邪惡的厲鬼,說道:「我理解,我深深的理解。」
夢入酒花道:「你真的理解?」
柳斜雲點頭,仿佛比他自己還痛苦、悲傷。他說道:「我真的理解。」
夢入酒花道:「所以......。」
柳斜雲道:「所以你會有錢,也會有人讓你殺。」
夢入酒花的眸子裏已有光芒,道:「殺誰?」
柳斜雲道:「殺她。」
風和日麗,秋高氣爽。
喜歡風流的人都知道這日子是好日子,適合努力、拼命的享受、播種。
妓院裏經過無德欲花光臨過就變得沒有以往那麼熱鬧,一切變得冷冷清清的,姑娘們的臉上都沒有一絲笑意,冷冷冰冰的像是患上風流病似的。
幸好有些東西是永遠不會變的,也許就因為這些東西存在,所以才有生意,這一行才長久不息,屹立不倒。
夢入酒花走了進來,七八個兇狠、獰惡的大漢就要抄傢伙要給他顏色看,讓這個不要臉的滾,有多遠就滾多遠。
他沒有逃,將手裏的銀票高高的舉起,七八個兇狠、獰惡的大漢立刻變成了可愛的狗狗,使勁的搖了搖尾巴就離開了。
有錢的日子真是好日子,無論是晚上還是白天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