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風徐徐,落葉飄飄。天地之間說不出的極為蕭索、寂寞。
午後陽光並沒有初晨時那麼嬌嫩、新鮮,卻更加懂人、熱烈。
後面青山高翹、挺拔而神峻,前面河面漣漪輕輕搖曳而媚。
兩旁矗立着數株彎曲、多姿的桃樹,陣陣柔風過去,片片花瓣飄落,縷縷清香說不出的妖嬈、誘人。
方圓百里能說是依山而枕、傍水而戲......的聖地也許只有這裏了。
這裏也是方圓百里內最漂亮、最迷人的地方了。
墓碑並不顯眼,與其它的沒有什麼區別,但卻與他生前是一樣的,石像般挺立着,說不出的正直、不曲。
上面的碑文不是槍神無生,而是悟神無生。
因為她認為無生可怕、可貴的地方並不是那杆殺人的槍,而是他的悟性。
她擦乾臉上最後一滴眼淚就離開了這裏,這個令她悲傷欲絕的地方。
漣漪隨風蕩蕩,輕輕的拍打着岸邊,不遠處飄來一截浮木,一截早已乾枯沒有一絲生機的死木。
她痴痴的看着,痴痴的想着,想着無生說的八苦、生老病死......。
它仿佛真的是沒有了執念,沒有了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五蘊盛苦,自由自在隨性遨遊於蒼穹之下、山水之間,說不出的灑脫、歡快。
她輕輕嘆息。
夕陽落下的時候就是她生命結束的時候,毒花是不會放過她的。
一個人在生命結束的時候該做點什麼呢?
她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靜靜的欣賞着,靜靜的享受着,生命每一刻、每一滴的生機、活力。
於是她笑了。
不遠處一對情侶在河邊戲耍着,戲耍着他們的時光,他們還有大把的時光揮霍,過了白天還有晚上。
少女地臉上說不出的歡愉、喜悅,就像是河裏的魚兒,靈動、多變。
情郎的臉上也是帶着歡愉、喜悅,卻說不出的疲倦、無力。
少女將他拉到青石坐下,讓他休息着,自己卻悄悄的折斷一截柳枝在他身後敲打着,然後就躲在邊上,嘻嘻地笑着,情郎緩緩轉身擁抱時,她又歡快的溜開,嘴裏歡快的笑着說道:「你抓不到我,你就是抓不到我。」
情郎笑了,笑得卻極為疲倦、無力,也有絲絲的苦惱。
......。
少女終於被他擁在懷裏,她卻痴痴的撩起裙子,露出一截白嫩、修長的美腿,然後就痴痴的笑着指着膝蓋,通紅通紅的膝蓋,仿佛很不滿意,很不開心。
情郎嬌笑着捧過那一截白嫩、修長的美腿,對着那通紅通紅地膝蓋溫柔的吹着,不停的吹着,少女便輕輕的咬牙,不停痴痴的笑着,沒吹多久情郎就顯得極疲倦、極無力。
少女嬌笑着躍出他的懷裏,輕輕拍了一下情郎的膝蓋,情郎疼的驟然跳了起來,臉上肌肉抽動着,嘴裏的苦水都流了下來,......。少女嬌笑着彎下了腰,說他沒出息。
情郎咬牙不出聲,呆呆的垂下頭看着自己的膝蓋,仿佛在沉思着什麼。
看着他們的樣子,就很容易聯想到少女在夜裏那雲雨之歡有多麼的瘋狂、劇烈,得到地有多麼的甜美、舒暢。也可以看着她情郎有多麼的貼心、努力,多麼的無微不至。
楊晴忽然笑了,對着那個少女笑了。
少女也對着她笑着,這種事也許並不是什麼見不得的,她們凝視着笑着,看着。
少女拉着情郎離開這裏還向她擺了擺手。
夕陽漸漸低垂,柔風變得更加蕭索、無力了。
她緩緩的垂下頭,凝視着河水,等待着她生命的終結,於是索性閉上了眼。
這時「嗵」一聲,滴滴河水濺到了她的臉上。
她睜開眼就看到不遠處柳樹下站着一個人,一個看上去就不像是正常的人。
這人依靠在柳樹,笑着,笑得說不出的灑脫、自在,也極為放蕩,淫狠。
他的眸子已在楊晴身上搜索着、撫摸着,仿佛很得意,也很享受。
只要是不太笨的女人就很容易懂得他心裏想什麼,根本不必去問他要幹什麼。
他的手已觸
第三十章 搖情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