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楠忽的抬起頭,怒視對面的獨孤鳴,道:「當年金陽城龍首大會,月寒處心積慮,陰謀篡奪龍頭之位,可是後來事敗,是你們神宗之人將她救走的,對嗎?」
獨孤鳴微微點頭,道:「不錯,當年的確是我們先接觸高月寒的。而且,高月寒身為金龍堂的龍頭,同時也是我們神宗地字號的尊者。不過,當年事敗之後,她卻是被別人救走了,十年來都不曾露過面了。」
「被別人救走了?」上官楠思慮之間,卻是將頭轉向了遠處的明通天,道:「明通天,我們相交數十年,也算是老朋友了。當年你將明飛送來神龍幫學藝,我也是盡心盡力,傾囊相授,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處心積慮的算計本幫?算計我?十年前在大秦帝都時,便是如此,此時此刻還是如此,月寒是月梅的親妹妹,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你為什麼還要害她?」
明通天此時卻是忽的冷笑一聲,道:「上官楠,你沒搞錯吧?是我害了她嗎?若是她心中對你沒有恨意,我又如何能輕易利用她?當年我同樣為神宗的地字號尊者,與高月寒同為神宗之人,我雖然知道她恨你,可是卻不知道她為何恨你?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事情原委。只可惜到現在你都不明白,根本就沒有人害過高月寒,是你親手害死了她,你明白嗎?」
聽到這裏,上官楠心頭一沉,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喃喃自語道:「是啊,是我害了她們,是我害了她們啊。如今,我又怎麼能去怪別人呢?」
值此關鍵時刻,上官楠卻是心神受損,眼露迷茫之色,獨孤鳴和神宗之人皆是一臉得意,恨不得上官楠立馬發瘋、發狂而死。
沈傲天見狀,臉色一沉,欲要再勸。
慕紅袖此時卻是緩緩搖頭道:「好了,你別去了,我來吧!」慕紅袖一生受困於情之一字,所以她最能明白其中酸苦,眼見上官楠深陷自責愧疚之中,心有不忍,便欲開解。
隨後,慕紅袖緩緩走到上官楠身旁,淡淡道:「上官龍頭,情之一字,皆是天定,緣起緣滅,不能強求半分。你若愛她,便是雖死不悔,你若不愛,卻是形同陌路。如今,高月寒已死,一切都過去了,不管你是得到、還是放棄,不管你心中愛恨,都該放下了。既然求之不得,又何必自苦呢?」
聽到這裏,上官楠頓時如醍醐灌頂,心中豁然開朗,隨即自語道:「是啊,既然求之不得,又何必自苦呢?這麼多年來,我心中一直放不下,可是明明事情都過去了,又何必自苦呢?人總是該向前看的,只要我心中有她,不管何時,都是一樣的!」
眼見上官楠眼眸轉清,慕紅袖微微點頭,心道:「哎,看來他是想通了!可是我什麼時候才能想通啊,勸人的話總是說的好聽,可是真正輪到自己身上,卻是另一番滋味了。這輩子,我的情又該歸於何處?」想到這裏,慕紅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道:「不管如何,我總是還要見那個負心人一面的,我不信他已經死了,只要見他一面,與他說清楚,我也算不枉愛他一回了。」
慕紅袖性子執拗,遇到事情總憑一己好惡判斷是非,若是一旦鑽了牛角尖,便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的。可是上官楠卻是不同,他生性豪放、遊戲人間,對什麼事都看得開了,即便感情坎坷、情路艱難,可是一旦放下,便立刻能脫出情關,走入新的一片天地。
此時,上官楠緩緩放下高月寒屍身,站起身形,淡淡道:「好了,不好意思,因為老子的私事耽誤了大家一點時間。現在,要是動手,儘管來便是,老子奉陪到底!」
獨孤鳴眼見上官楠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眼中寒芒吞吐,冷冷道:「恭喜上官龍頭啊,正所謂英雄難過是情關,上官龍頭能看破清關,自此之後,便能龍飛九天之上了。」
「少在那裏耍嘴皮!」上官楠不屑道:「進入地宮之前,老子便說了,這次一定要弄一兩柄神劍耍耍,可是如今,神劍都在你的手上,你怎麼說?」
獨孤鳴忽的一笑,道:「上官龍頭錯了,明先生那裏不是還有一柄嗎?而且李凌身上也有一柄血劍啊,你為何偏偏要我手中的神劍?」
上官楠呸了一聲,怒道:「老子就是看上了你手中的那兩柄,又如何?」
艷姬聞言,眉頭一皺,怒道:「上官老兒,你不要得
308、奪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