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在山谷之中住了下來,每日,盲眼老人都會給他準備許多豐盛美味的食物,同時還會採摘一些草藥,為他換藥。這樣一來,李凌的身體也一天天好了起來。
三個月後,李凌的斷骨已經長牢了,身體也調養的差不多了,可是令李凌鬱悶的是,雖然自己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可是自己的修為,卻是用不出來了。他發現,體內的真力根本提不起半分,若是強行運功,體內立刻便會出現真力爆沖之象,經脈也如針扎一般,疼痛難忍,試了幾次,都不見起色。
這一日,李凌在屋中盤膝而坐,雙手法印變幻之間,催動無極玄一神功勉強聚起一絲真力,可是片刻之後,他又覺全身筋脈劇痛,聚起的一絲真力也瞬間潰散。
「哎,還是不行啊!現在,我的身體雖然無恙了,可是體內卻留下了大和尚和東方御天的兩股真力,這兩股真力霸道非常,若是我不提元納氣還好,只要我一動體內真力,這兩股真力便會重新被激發,相爭相鬥起來,若非大和尚留在我體內的金色真力保護,我的筋脈早已被震斷了。」
試了幾次之後,李凌終於放棄了。
「哎,失去修為,不能運功,即便找到出路,我又如何能離得開這山谷。」想到這裏,李凌不免灰心。
正在李凌失落之時,盲眼老人卻是走了進來,然後扯着沙啞的嗓子笑了起來。
「怎麼樣?經脈疼嗎?」
「嗯!疼!」李凌下意識的回答道。
可是就在李凌話一出口的同時,心頭卻是咯噔一下。
「咦?他怎麼知道我的經脈劇痛的?」
隨後,李凌疑惑的看着對面的盲眼老人,眼中充滿迷茫。
「你不用奇怪,打你掉下來被我發現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身懷神通,修為已經有一定火候了,而且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應該是天機道的弟子,而且還學過劍宗的劍術,對嗎?」
聽到這裏,李凌更加驚訝了,因為這些天來,自己都是靜養狀態,從未動用過任何神通和劍術,為何面前這個老人會對自己的底細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這個看似盲眼殘廢的老人,其實是一個世外高人嗎?
正在此時,盲眼老人卻是笑了起來,可是說句實在話,老人面容醜陋、雙眼空洞,笑起來又是乾乾澀澀,實在是比哭都難看。
「老伯,你就別笑了!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對我的所學了解如此之多。」
「孩子,不瞞你啊,我這把老骨頭了,活的自然比別人長些,知道的難免也多一點,更何況,我與雲山天機道素有淵源,和你們天機道的幾位道尊也是舊識了。」
「哦?老伯認識我們宗內的三位道尊?」
「嗯,是啊!我與他們早就相識。」
李凌聞言,緩步來到盲眼老人身前,躬身行禮。
「晚輩李凌,拜見前輩!這些時間,我不知道前輩與本宗還有如此淵源,所以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前輩海涵。」
「好了好了!別這樣,我現在不過是個又老又丑又不中用的殘廢之人了,你對我如此行禮,真是折煞老朽了。」
「不,前輩乃是本宗幾位道尊的舊識,而李凌乃是天機道的一名普通的記名弟子,給前輩行禮是應該的。」
聽到李凌之言,盲眼老人疑惑起來。
「哦?原來是記名弟子嗎?那為何你會習得天機道秘傳的無極玄一神功,據老朽所知,這無極玄一神功只有天機道的掌教真人親傳才能修習,難道你一個記名弟子,竟是掌教的親傳弟子嗎?」
李凌聞言,無奈一笑,道:「不不不,前輩!我的神功並非掌教真人親傳。」
「哦?不是掌教親傳,那你的神功是從何處習得的?」盲眼老人疑惑道。
「不瞞前輩,我的神功是本宗的一位前輩傳授的。」
「哦?天機道中的高手,我都識得,不知是那位道尊將神功傳授與你的?」
「前輩,不瞞您說,我也不知道那位前輩姓甚名誰,只知道它酷愛杯中之物,而且經常隨身攜帶一個大酒葫蘆。」於是,李凌便將他和灰衣道人是如何相遇、對飲的,灰衣道人又是如何讓他抄錄秘典的事情,都告訴
40、陰陽相融,萬法歸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