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武台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無心城主慕紅袖對上西海蛇島東方御天,恩怨情仇,今日便要一併了結。
隨着天榜六聖出手,九州英雄大會也被推向了巔峰。
此時,觀武樓頂樓,殷元華眯着雙眼,臉上神色微變,卻是看不出喜怒,更看不清心中所思所想。
「大王,這慕城主和東方島主」商榮臉上露出焦急之色。
「商公,不過切磋武道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魏西平神色冷漠道。
「魏西平!」商榮心頭一怒,再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了,直接叫出了魏西平的名字,這一喝宛若雷鼓齊鳴,振聾發聵。
「魏西平,你到底是何居心?」商榮怒不可遏,言語之中透出憤怒之意。「你難道不知道這次九州英雄大會的目的是什麼嗎?」
商榮怒從心起,再難壓抑,隨即繼續道:「此次我們大秦舉辦盛會,便是希望借着這次機會籠絡天下英雄豪傑之心、更是籠絡天下人心。可是時至此刻,九州英雄大會人心渙散、死傷無數,天榜之戰也一觸即發,如此繼續下去,你就不怕引起激變嗎?若是激變一起,群雄開殺,你要我大秦如何收拾殘局?難道我們真的要出動城內禁軍,血腥鎮壓嗎?屆時,你又讓我大秦如何面對天下嗎?」
聽到商榮之言,殷元華心頭一動,臉色露出一絲憂色。
魏西平見狀,知道殷元華膽小怕事,剛才商榮的一番話,恐怕已經動搖了對方的心意。隨即冷喝一聲,道:「商榮,你不要倚老賣老,你我同為大秦三公之一,為大王分憂、為大秦謀事,如今,在大王面前,你還敢口出狂言,難道你是要藐視大王嗎?」
商榮衝着殷元華躬身一拜,道:「老臣並非要藐視大王,只不過如今朝中奸佞當道,恐怕有人蒙蔽了大王雙眼、閉塞聖聽,所以老臣才要冒死進諫,就是希望大王早些看清如今局勢,莫要鑄下大錯啊。」
「放肆!」魏西平怒喝一聲,道:「商榮,你好大的膽子,大王是大秦之王,三域共主,豈會有錯?」
商榮自覺言語有失,急忙跪倒在地,老淚縱橫,苦心勸道:「大王,老臣並非那個意思。老臣身為大秦三朝之臣,對大秦和大王都是忠心耿耿啊,請大王不要聽信小人的挑撥離間啊。」
「挑撥離間?」魏西平冷笑一聲,道:「這些話都是從你自己口中說出來的,難道還是我誠心冤枉你不成?我魏西平身為大秦安國公,魏家世世代代更是蒙受皇恩,豈會平白無故搬弄是非?」
聽到兩人爭論不休,殷元華面上露出不耐之色,隨即冷哼一聲,道:「好了,兩位愛卿,不必爭了。孤王已有決斷!」
此時,商榮和魏西平同時停了下來,靜靜等待殷元華的決定。
思慮片刻之後,殷元華臉上露出決絕之意。「好了,九州英雄大會既然是我大秦舉辦,就要有模有樣,善始善終,若是此時終止,恐被天下人恥笑!」
商榮聞言,卻是臉色一變,隨即央求道:「大王」
可是殷元華沒有再給他開口的機會,只是冷冷哼了一聲,便沉聲道:「商公,好了,快起來了。陪孤王一觀六聖風采,天榜之爭乃是天下武道巔峰對決,如今有幸一睹,足慰平生了。」
見到殷元華興致正濃,商榮也難在開口了。
此時,魏西平臉上卻是露出一抹冷笑,心道:「哼,老不死的,居然敢破壞國師的計劃,殷元華那個蠢材膽小如鼠,險些被你動搖了決心,真是可惡。等此間事了,定要想個辦法,讓你受些皮肉之苦。」
就在商榮冒死進言之刻,封武台上早已風起雲湧。
此時,封武台中央,慕紅袖和東方御天皆是一動不動,可是兩人眼神銳利至極,宛若實質刀鋒,凡是與二人目光相觸之人,皆是背脊發涼,心中恐懼,整個封武台也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一旁的沈傲天見狀,卻是長嘆一聲,自語道:「兩人多年不見,有心試探對方深淺,誰也不願搶先出手。」
「身雖不動,可是心念早已交鋒,慕城主與東方御天皆是九州一等一的高手,不僅武道修為登峰造極,心智之強,也是冠絕九州。因此,兩人此時雖然不動,可是其中兇險,遠勝交手之時!」李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