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穩住身形,一臉驚訝的看着對面的玄虎,隨後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跡,緩緩站起身來。
就在剛才,李凌與玄虎對掌之時,李凌感覺對方掌力變化繁複,雖然僅僅一掌之力,可是掌力入體之後,卻能生出九九八十一種變化,而且每種變化疊加之後,都能再次生出別的變化,讓人防不勝防。
「尋常武學,循序漸進之後,講的都是化繁為簡、返璞歸真。可是你這招,卻是化簡為繁,將自身真力窮極變化,如此之招,大大違背常理,卻能出其不意,讓人防無可防。防無可防、進無不摧之招,這便是破軍嗎?」李凌語帶讚賞。
「僅僅一招,便能窺破我破軍之招的奧秘,果然不凡啊。」玄虎也佩服道。
「看來,破軍之招和剛才的虛無之招一樣,也是神宗的秘術了?」李凌問道。
「虛無、破軍都是宗主所創的絕學,豈是你能理解的?宗主神功蓋世、天下無敵,我們即便習得宗主的一招半式,也足以稱雄九州了。」玄馬得意道。
玄馬言語之間,都是濃濃的崇拜之意。其實,玄馬身為神宗使者,也習有一式,名曰幻魔疾風步,乃是神宗宗主所創的六大絕學之一,亦是身法輕功的巔峰神通,因此,起初比鬥腳力,李凌才會稍遜一籌。
此時,李凌眉頭微皺,心道:「玄虎的破軍,玄龍的虛無,實乃武道巔峰之招,而且,玄馬所使出的身法也非尋常神通可比。既然能創出如此神通,看來,這個神宗宗主的修為,深不可測啊。」
忽然,對面的玄龍卻是冷哼一聲。「玄虎,你快些出手,將這個小子收拾了,回去我請你喝酒。」
「玄龍,不可造次。今日之事,本來就已經違背的宗主的命令,若是繼續糾纏下去,若是宗主怪罪下來,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玄虎沉聲道。
「怎麼?你的意思是,今日,我和玄龍的傷就白挨了!」玄馬怒道。
「你想怎樣?」玄虎面色一沉,微帶怒色。
「怎樣?」玄馬冷冷道:「若不卸去這個臭小子一手一腳,我心頭之氣難消。」
「哦?如此說來,你的怒氣,比師傅他老人家的命令還重要嘍?」一個冰冷的聲音悠悠傳入。
隨後,一個黑衣人緩步踏入場中,來人頭戴兔面青銅面具,身姿婀娜,手中提着一張晶瑩剔透的弓,聲音更是冰冷之中帶着三分柔媚,讓人遐想不斷,正是剛剛隱身在遠處山丘之上的玄兔。
見到玄兔到來,玄馬聲音驟然一頓,隨即解釋道:「大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要違抗師傅他老人家命令的意思,只不過只不過」
「對對,大姐,我們怎麼剛違抗師命呢?」玄龍此時也附和道。
而見到玄兔親身前來,一旁的玄虎也鬆了一口氣。玄龍和玄馬在神使之中脾氣最壞,十二神使之中,能壓得住他們兩人的,也只有兩人而已,而玄兔就是其中之一。
不等玄馬說完,玄兔便輕輕搖頭道:「好了,別說了。」
而此時,聽到對面的四人當着自己的面不停議論,毫不避諱。李凌眉頭一皺,心道:「看來,這個玄兔在神使之中的地位不低啊。而且聽他們之言,他們應該都是神宗宗主的弟子,也習有神宗宗主的絕學。哎,神宗本就實力不凡,不僅有雲氏雙魔、羽凌波、風九天、妖女艷姬那樣的頂尖高手,即便是這十二神使,也個個修為不凡啊。」
「剛才遠處那支冰箭,是你射的?」李凌淡淡問道。
「不錯!」玄兔頭微轉,冷漠道。
「能以自身真力,發動極寒之力,你的修為也不差!」李凌評價道。
「我們的本事都是師傅教的,都是師傅他老人家教的好罷了。」玄兔冷冷道。
「師傅?你們的師傅就是神宗之主嗎?」李凌試探性問道。
此時,玄馬、玄龍、玄虎都是面面向覦,不知如何作答,因為神宗行事都自有規矩,若是有人敢泄露神宗的秘密,那泄露之人,也必定受到宗內嚴厲的懲處。
不過,事有例外,玄兔身為神宗神使、也是神宗宗主的親傳弟子,更是神宗宗主的心腹,深得神宗之主的器重,所以,玄兔當然有權決定自己說什麼。從另一方面講,玄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