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溫柔的懷抱着波蘭兔,蒼白的臉頰上洋溢着天真無邪的笑意,完全如同一個弱不禁風的病弱少女般,引人憐惜。
安靜的跟隨着貌似前台經理的男人,上了電梯,很快便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大人,就在裏面等您。」前台經理對着身畔的少女恭敬一笑,伸手一指那間走廊通道最深處的單獨房間,說道。
「辛苦你了。」上邪撐着吊瓶架,平靜的點了點頭,隨即,徑直朝那走廊最深處的房間,款款走去。
來到門前,輕盈的一伸小手,步入其中。
而身後的前台經理卻並未與上邪再度同行,而是停留在了門外的走廊之中,緩緩的從自己的上衣口袋之中,掏出手機,神色敬畏的撥打了一個號碼。
「餵?般若大人,她來了!」
「……」
「是的,『食人鬼』上邪,就在華夏了!」
……
當看似柔弱不堪的少女,步入了房間之後,只看見了簡簡單單的一張鎏金色方形長桌以及一名端坐在桌前靜靜等候的中年白種人,根本沒有她想像中的各種美食饕餮盛宴,不禁大感失望的嘆息了一聲,美眸之中儘是幽怨。
「說好的大餐呢?」上邪擺置好了自己的吊瓶架,坐在桌前很不高興的撇了撇小嘴。
「屬下鮑恩,見過上邪大人,」
這時,年長的白種人頓時站起身來,向着上邪恭敬行禮。
「少來。」上邪擺了擺手小手,將懷中的波蘭兔輕輕的放在桌上,不悅的說道:「打什麼招呼,我只想要我的大餐!白豬就是白豬,那個般若是這樣,你也是這樣,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大餐?」白種人鮑恩似乎並未因為上邪的侮辱感到絲毫憤怒,而是一頭霧水的望着上邪,不解道:「屬下,不明白上邪大人您的意思。」
「我剛到京城,還沒吃飯呢,之前外面那個為我引路的傢伙說你已經為我準備了大餐來着,可現在呢?」上邪冷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應該是般若的手下對吧?那他有沒有對你說起過,我跟他之間所發生過的一些小趣事呢?比如,大名鼎鼎的第二殺神,被小女子親手廢掉四肢,至今都還在養傷之類的?」
聞言,鮑恩頓時汗如雨下,雖然般若的確未曾提起此事,但食人鬼上邪的大名同樣如雷貫耳,這等可怕的存在,如果不是確有其事的話,是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的!
「屬下知錯了。」一時間,鮑恩膽戰心驚的說道:「這些事情屬下的確不知,屬下也不過只是個前來為上邪大人您送來有關於『百戰無傷』情報的小人物罷了,還請上邪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屬下這一次吧。」
沒辦法,她上邪在外界的名聲,比之楊俊那絕對是有過之無比及,並不是說上邪要比楊俊有多厲害,只是她那幾乎人人皆知的暴戾與殘暴……實在太過令人生駭。
所以,在面對上邪之時,即使她還未動殺機,只是率真的表露出了自己的不滿且帶着一點小女生慣有的任性時,鮑恩便已是膽怯不已。
「還請上邪大人您放心。」見上邪並未開口,鮑恩繼續苦苦求饒道:「之前小人那名手下,竟敢擅自欺騙上邪大人,這才引起了誤會,導致上邪大人不悅,屬下絕不會留他!」說話的同時,鮑恩渾身不斷的顫抖,有時候知道得越少反而是一種幸福。
比如之前那為上邪引路的年輕前台經理,雖然也知道上邪有着『食人鬼』的可怕名號,但卻從未詳細了解過上邪的事跡,所以與她相處起來反而還算輕鬆,不會如鮑恩這般拘謹。
「行了。」上邪沒好氣的看了鮑恩一眼,苦笑道:「骨氣呢?」
「啊?」鮑恩不知所措。
上邪搖了搖頭,終於還是忍不住,啞然失笑起來:「真是奇了怪了,為什麼在我認識的『極惡搖籃』成員里,除了百戰無傷之外,竟然一個比一個慫?一位第一次見面,就在本王這麼個小女人面前低頭,甚至下跪的第二殺神,再加上個和我還沒說上兩句話就嚇得顫顫巍巍的你!還真是什麼人養什麼狗呢!還是不是男人啦?!」
說這話,上邪不禁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鮑恩一眼,輕柔的撫摸着波蘭兔柔軟纖細的絨毛,氣哼哼的說道:「還沒我的肉球有骨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