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雞報曉,魚露東方。
沉寂的後院漸漸開始忙碌開來。
封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翻身下了床。
好冷!
伸手將那件破爛的上衣穿在身上才感覺好了許多。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
默默的在腦海中將虎烈刀法的招式運行了一遍,封雲手握一柄五尺左右的木刀舞動開來。
一遍。
兩遍。
……
十遍。
直到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方才罷休,小心的將木刀藏匿在床鋪之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來到水缸邊,拿着那隻破瓷碗掀開蓋板準備洗漱。
只是掀開蓋板後,他楞了。
水缸里竟然結了冰!
封雲清楚的記得現在已經快到五月份了,春暖花開,柳絮飛飛,天地一片翠綠的時節,結冰那早已是過去式了。
用瓷碗敲了敲,發出清脆的聲響。
冰面還挺厚的。
呼!
忽然封雲握拳用力砸在冰面上。
「可擦!」
冰面破裂了,清冽的水晃蕩着撲上冰面,冰層厚度足有兩手指關節厚。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這麼厚的冰層足可見昨夜溫度是多麼的低了。
勉強舀了幾碗清水洗漱完畢,封雲推門走出房間,外面春光明媚,陽光普照大地,一片黃燦燦。
後院內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正蹲在牆角吸着旱煙的孫老頭見了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封雲幾步走了過去,一個亞洲蹲靠在牆角,笑道:「孫老今天挺悠閒的啊!」
孫老是負責照料馬匹的,那馬兒吃的比人多,吃的比人勤,一天下來根本沒有讓孫老頭休息的時間。
拿着煙杆在石頭上磕了磕,孫老頭眯縫着眼睛愜意的道:「昨天公子小姐們都出去玩去了,今天還沒回來。」
「你老好福氣!」封雲贊道。
「哪有你福氣!」孫老頭酸溜溜的道:「一天一擔柴,還能隨時出去,多少人羨慕來着。」
「人人羨慕?」封雲嘴角一抽,「要不我和你換換?」
聞言,孫老頭面露意動,瞥了封雲一眼,嘴角一顫,側過頭挪了挪屁股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你那福氣老小兒可消受不起!」
想想那日的情景,封雲仍然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從來沒怕過狗的他現在見了狗雙腿下意識的要後退。
眼睜睜看着七個鮮活的生命,被狗一嘴一嘴的送到腹中,下一個就是自己,那種時刻有多少人能堅持下來。
忽而孫老頭左右張望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湊到封雲面前低聲道:「聽說那日去的十個人,有九個失蹤了,只有你留在了前院!」
封雲被他盯得有些發毛。
「怎麼了?」
「你難道不知道她們都死了?」孫老頭又往前湊了湊。
「不知道!」封雲使勁搖着頭,他只知道那日死了七個,他和另外兩個留了下來,至於後來那兩人如何,他並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封雲再次搖搖頭,此刻他心如亂麻,那兩個人死了,是不是接下來就是他,尤其是想到被大狼狗瘋狂撕咬的場面,身體就顫抖的不行。
也沒和孫老頭告別,封雲提着斧頭和扁擔急匆匆出了王家大院。
今日之事像是給他敲了一記警鐘。
原以為可以這樣慢慢的走下去,直到練出氣血,一飛沖天,現在看來事情並不隨他心意。
必須儘快練出氣血,如此方才有一拼之力。
按照常規的方法封雲根本練不出氣血,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根骨或者資質的問題,很顯然他不具備練出氣血的的條件。
唯今之際只能另闢蹊徑了。
氣血,人之精氣神也,生來就有,只不過都隱藏在肌肉、骨骼、血液之中無法分離出來。
封雲所想的辦法那就是極限壓榨,他能一人之力挑翻四個乞丐就是證明,不過因為太消耗能量而他又得不到足夠的補充,只得暫時放棄。
現在他能隨時出去,身上又